田正有些頭疼道:“你們啊,就不能表現的自然一點,非得在大人來的第一天就暴露出來。”
幾人訕笑道:“這都快沒米下鍋了,大人又說加餐,這不是沒忍住嘛!大人怎麼說?”
田正道:“大人說,知道了。讓你們安心操練就是。”
幾個將官全都長長的出了一口氣,笑道:“只要大人回來了,這就不是事兒!”
“就是,只要大人跟陛下提一下,看這些小人還敢怎麼幹不!真是欺人太甚!”
田正嘆道:“畢竟大人剛剛官復原職,大人想必也有些為難。”
幾個將官遲疑道:“這不至於吧,都司大人出使上涯城可是個美差,而且大人回來便官復原職了,可見大人的聖眷並沒有減弱絲毫。”
“是啊,大人狠狠了那什麼侯爺的兒子一頓,還能在短短半年之後官復原職,這聖眷何人能及?”
田正苦笑道:“但願如此吧!”
這對秦無咎來說確實不難做到,大不了去找楚皇,楚皇怎麼也不可能袖手旁觀。
但是秦無咎覺得那是沒有辦法的辦法,如果能不去找楚皇,還是儘量不要找楚皇的好。
以前的時候秦無咎在京裡沒有什麼人脈,遇到這事就是抓瞎,不過現在秦無咎不再同以前那樣毫無根基了。
第二天秦無咎便直奔五軍都督府,他知道不可能是五軍都督府在卡忠勇營,但是於情於理他都得來走這一趟。
那次秋狩秦無咎已經和都督府的人混熟了,而且秦無咎經過了大起大落之後,地位反而穩固了很多。
中軍都督不在,只有中軍同知在衙中理事,也算是相熟之人,秦無咎也不客氣開門見山的就說了。
其實就算是秦無咎不說,人家也知道秦無咎的來意。這貨也是個大嗓門:“都是自己人,都督府怎麼可能卡忠勇營的餉銀?就是戶部的郎中在搞事,那些讀書人看起來溫爾文雅,其實一肚子壞水,陰險的很!”
自古文武相輕,互相貶低也是常有的事,秦無咎嘆道:“我聽說是因為了應對北齊的進攻,所以國庫吃緊,所以……”
同知揮手道:“扯淡!國庫就像是黃花大姑娘的褲腰帶,從來就沒松過!再說了,就算是為了應對北齊的進攻國庫吃緊,還真就單單缺你們忠勇營那點餉銀?”
秦無咎苦笑道:“我也是這麼想的,所以才更不明白。”
中軍同知沉吟道:“小老弟,你是不是得罪了戶部?”
秦無咎苦笑道:“我跟戶部就打過一次交道,就是那次奉陛下的旨意去催餉,這得罪又從何說起?”
中軍同知笑道:“其實啊,這讀書人小心眼兒的很,不像咱們武人這麼豪爽。他們啊,說不定一句話就放在心裡了!”
“以我之見,小老弟你不如直接入宮去求陛下,這當兵吃餉天經地義,連餉都發不上還操練個球?他們這些讀書人想的倒是簡單,難道就不怕譁營啊?”
秦無咎笑道:“若是實在沒法了,也只能去求陛下,我還是先走一趟戶部衙門看看吧!”
秦無咎出了五軍都督府並沒有立即就去戶部衙門,不能打無把握之仗,總要將戶部底細弄清楚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