負責武選事宜的張郎中見到這邊喧譁吵鬧,走了過來,皺眉道:“怎麼回事?”
那出言不遜的錦衣少年見著張郎中倒是客氣,拱手道:“大人,這不知哪來的瘋子闖進了衙門,還說是來參加武選,簡直可笑!”
張郎中移目一望,見著竟是秦無咎,眼神一滯。
他對秦無咎印象深刻,畢竟是定國將軍府的千金親自陪著來的。
“他確實是來參加武選的,行了,都散了吧。”張郎中揮退那些兵部小吏,朝著秦無咎招手道:“你隨我來。”
秦無咎瞥了那錦衣少年一眼,冷哼一聲,隨後跟著張郎中,跳過了排隊的流程,直接進入了兵部衙門。
一眾錦衣少年沒想到秦無咎真是來參加武選的,還被張郎中親自帶進了衙門,不用跟他們一樣排隊,紛紛猜測秦無咎一定是有什麼背景,說不定是張郎中的遠房窮親戚!
剛進城不久的窮小子秦無咎身份變換地勤快,一會是定國將軍府的親戚,一會又成了兵部郎中的親戚,不過這兩個身份都有一個共同點,那就是窮。
張郎中將秦無咎帶到一處廂房,領了一塊木牌,交到秦無咎手上,道:“拿著木牌,一個時辰後前往校場準備。”
秦無咎接過木牌一看,木牌上用紅色墨水寫著“丁組二十四”,想來應該是分組編號。
秦無咎禮貌道了一聲謝,張郎中擺了擺手,並不在意,畢竟是定國將軍府的親戚,這點舉手之勞能幫則幫。
秦無咎取了木牌出來的時候,那錦衣少年卻還在排隊,見到秦無咎拿著號牌出來了,那錦衣少年臉上有些掛不住,冷哼道:“什麼不入流的人物都能參加武選了,也不怕丟人現眼!”
這話被秦無咎聽見,本就有些窩火,秦無咎怎會再忍,人窮志可不能短,當即反唇相譏道:“是啊 !什麼不入流的人物都能來參加比武了,不知道你的身手,和你的嘴比起來哪一樣硬!”
“你!”錦衣少年聽了臉上泛起怒氣,正要放些狠話,卻有一位身形健壯的少年走上前勸和道:“呵呵,周兄何必動怒,大家能一起參加武選也算是種緣分,日後說不定還是同袍,算了算了,別傷了和氣!”
言罷健壯少年看向秦無咎,笑道:“這位兄弟倒是面生的很,是他州來的?怎麼稱呼?”
就事論事,這健壯少年倒是客氣的很,秦無咎也不會將怒火轉移到他身上,拱手道:“績州,秦無咎。”
“秦無咎,”健壯少年點了點頭,拱手道:“蕭定,幸會。”
那錦衣少年聞言滿臉鄙夷之色,嘲諷道:“原來是窮地方來的窮小子,來做什麼?表演種地嗎?哈哈哈哈...”
秦無咎目光冷漠地看著他,沉聲道:“我來表演打獵,獵隱隱狂吠的野犬!”
秦無咎這話就差指名道姓地罵了,錦衣少年聞言一滯,隨即面色漲紅,勃然大怒道:“小子!你有種再說一遍!”
健壯少年蕭定站在錦衣少年面前勸到:“算了算了,周公子,到你了,快去取號牌吧,別耽誤了。”
錦衣少年回頭一看,說話之間,他前面的隊伍確實已去了一大截,耽誤了取號牌,就不能參加武選,只能再等一年,耽誤不得。
那錦衣少年只得暫時作罷,冷哼道:“小子,這是是要看真本事的,可不是你在山裡打獵!你最好求上天保佑,別遇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