誠如陳驍所言,如果僅僅是這一場的錢,他是輸得起的,但是他的心性和前途毫無疑問的就毀了。
顏蕎在車上不知道過了多久,彷彿有一個世紀那麼長。
她無意間摸到副駕室的抽屜裡還有陳驍以前剩下來的半包煙,抽了一根出來,才發現沒有火。
她按下車窗,問一個肩頭有刺青的社會青年:“能不能借個火?”
那青年看了一眼車上的顏蕎:香車、美女,竟然還想借個火?
顏蕎是那種一看上去就覺得她很正派,甚至帶著些文靜的女孩,絕非爛大街的古惑女。
“美女,有什麼不開心的哥們兒陪你喝兩杯?”那社會青年調侃道。
“如果你有火機,請你借我一下。如果沒有或者不願意借,就滾遠一點,你惹不起的!”顏蕎說。
也就是說,看著陳驍瘋了,顏蕎也開始瘋了。
換成以前的她,別說是這種話,她連陳驍的香菸盒都不會摸一下的。
社會青年一臉懵逼的看著顏蕎,然後身不由己的從兜裡掏出打火機,幫顏蕎把煙點上。
回憶起陳驍抽菸的樣子,顏蕎煞有介事的狠狠的吸了一口,馬上就被刺激的煙味嗆得直咳嗽。
一邊咳,還一邊用手扇著眼前的煙霧,差點沒把人家混社會的青年笑爬在地上。
就在這個時候,酒吧裡面突然傳來一陣喧囂聲,門外所有站著、蹲著的社會青年包括剛才給顏蕎點菸的那位,都如臨大敵般的湧入酒吧。
顏蕎一愣,什麼後果都沒考慮便下了車,朝著酒吧奔跑了過去。
她是真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她只知道,陳驍在裡面,而裡面已經亂成了一鍋粥,甚至能夠聽到東西被打碎的聲音。
擠入酒吧,迎面撞上了灰頭土臉的程農和丘鴻峰。
程農恨顏蕎恨得如同殺父仇人,再加上他自己輸了球心情不好,張口便罵:“你瞎呀?”
顏蕎二話不說,甩手就是一巴掌。
程農怒,欲作還手狀,卻被不知道從哪裡伸出來的一腳踢翻在地。
視之,乃蔡威也!
丘鴻峰已經感覺到此地不宜久留,拉起程農便朝外跑。
“我們打電話報警!舉報這裡非法賭球!”程農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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