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來的。”陳驍說。
言下之意,就是兩人在佛前私定終身了,否則談何還願?
林栩撇了撇嘴:“受不了你們。”
顏蕎聽林栩說過,她的愛情觀是:誰也別跟誰做承諾,合則來,不合則去,在一起的時候開開心心,不開心了就各自散去,千萬別拖泥帶水。
顏蕎說:“希望還是要有的,萬一實現了呢?”
生活就像一個密封的盒子,你永遠不知道里面裝的是屎味的巧克力,還是巧克力味的屎。
原本只是出來遊山玩水,並對愛情嗤之以鼻的林栩,在寺廟裡遇到了一個意想不到的人。
“徐維義!”林栩朝著一個陌生的男子大喊了一聲,嚇得人家一哆嗦。
“你是……”徐維義扶了下鼻樑上的眼鏡,繼續在腦海裡搜尋著跟眼前這位假洋妞相關的資訊。可無論他腦海裡的資料處理速度有多快,硬是想得宕機了也沒想起這位假洋妞究竟是誰。
陳驍嘆道:“你自己這張臉有幾個故人能認得出來的,你心裡沒點逼數嗎?”
林栩白了陳驍一眼,對徐維義說:“我是林栩呀!”
徐維義恍然:“林栩呀?真是越來越漂亮了,忽的一見,真的不敢認了。你好啊,老同學!”
陳驍回顧眾人道:“可想而知,她當年是有多醜!”
顏蕎無奈的苦笑道:“你有完沒完啊?三日打擊期早就過了。”
林栩現在沒空理會陳驍,只顧著與徐維義交談去了。
嚴格來說,徐維義跟林栩也算不上是同學,只能算是校友。
徐維義比林栩高兩屆,是校籃球隊的中鋒,身材高大,容貌俊秀,深得廣大女性同學的喜愛,而林栩,大概是當時唯一敢去表白的陌生女孩。
當然,不是每一個表白都能延伸出一段浪漫的校園愛情故事,徐維義以高三學習壓力大太為由,婉拒之。
然後,就沒有然後了。
“原來你也信佛啊?”林栩問。
“我不信,但我媽信。所以,她去世之後,我們把她的靈位放在了七佛塔。今天是我媽的忌日。”徐維義說。
“對不起啊,我不知道。可以去拜祭一下阿姨嗎?”林栩問。
“謝謝你。”徐維義說。
七佛塔苑有一對楹聯,上書:“七佛證三際因緣,過去佛,現在佛,未來佛,佛性遍大千世界;萬相乃一心變現,人為空,我盡空,生亦空,空觀即不二法門。”
陳驍煞有介事的唸了一遍,毛九溪問:“什麼意思啊?”
陳驍搖了搖頭:“不懂。”
徐維義笑道:“你要真懂了,大概就可以住進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