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還是老地方好。”
“哈哈,說了半天……”
話說一半,顏蕎的笑容突然僵住了。
陳驍用手掌在她眼前晃了晃:“怎麼了?”
顏蕎目不轉睛的看著前方,眼皮子跳動了一下。
順著她的視線一看,陳驍尷尬了。
只見秦藝看著陳驍的那隻還放在顏蕎眼前的手,一臉冰霜。
第一次,她跟陳驍通電話,在陳驍滿嘴跑火車還無故結束通話電話之後,秦藝無條件的選擇了相信陳驍的解釋;
第二次,在西曬屋碰到家庭主婦般的顏蕎,她有些不信。可是陳驍說了,如果他跟顏蕎之間真有問題,還會腦袋打了鐵似的帶她去西曬房嗎?
第三次,就在一個鐘頭之前,陳驍說他很累了,想早點休息,可轉眼就跟這個叫顏蕎的女人走在一起,還笑嘻嘻的去什麼“老地方”。
如果秦藝還不認為有問題,腦袋打了鐵的就是她了。
這就好比那個躺在別人媳婦床上聽火車動靜的建築師,雖然是事實,可說出去誰信啊?
顏蕎趕緊從公文包裡掏出一紙合同,跟秦藝解釋道:“我們剛才談了一個客戶,剛籤的合同,你看日期。”
秦藝問:“日期只能證明是今天籤的,怎麼證明是剛才籤的?”
顏蕎:“……”
陳驍有些不爽:“事實就是這樣,你別多想。”
一輛賓士S320靠攏路沿,車子穩穩的停在了陳驍的身邊
一隻亮錚錚的皮鞋率先踏出了車門,接著……當然是另一隻亮錚錚的皮鞋。
“朱……朱老闆?”陳驍看著黑色體恤搭配拇指粗的金鍊子的中年壯漢,感到滿滿的不可思議。
這還是那個幫鄰家阿婆下田摘空心菜的養豬大戶麼?
陳驍有點懵,雖然他認識朱廣志的時間不長,但是一個人的性格和舉動,都是長期養成的習慣,不可能突然之間有著這麼大的變化——二十年後的影帝影后都沒這水平。
“你就是陳驍?”朱老闆朝陳驍抬了抬下巴,跟著賓士後面的一輛車上,還走下兩個社會青年,跟左青龍右白虎的時候佇立在朱老闆的兩邊。
陳驍:“???”
秦藝的神情瞬間從對陳驍的不滿轉化成了擔憂:是不是滿嘴跑火車,終究得罪了客戶啊?
如果是的話,那你趕緊繼續跑火車,別承認自己就是陳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