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嬰,你說得很對,那一世,我對你的呵護太晚,太晚了,所以今生,我才要儘自己所能對你好些,再好些……
“又不說話。藍羽塵?羽塵?羽塵小朋友?羽塵小哥哥?對了,魏嬰怎麼稱呼你啊?除了‘藍湛’,還有什麼稱呼嗎?”
問得好!藍羽塵這回可以毫無顧慮地回答了:“含光君,忘機兄,藍二公子,藍二哥哥,二哥哥,有時也叫一個字……”
“哪個字?”
“名。”
“哦我知道了——湛,對吧?”魏子墨的眼眸在黑暗中微微閃光。
“嗯……”一個“湛”字又讓藍羽塵內心戰慄,他暗自深吸了一口氣。
“嗯,不錯,不愧是魏嬰,叫個人還有這麼多花樣。哈哈,以後我也可以叫咯?”
“好。”真好,過去那個魏嬰,慢慢回來了。
“所以魏嬰為什麼被罰抄呢?誰罰的啊?”魏子墨還沒忘記方才那個問題。當然,藍羽塵也沒打算瞞著他:“觸犯了家規,我罰的,家規三百遍。”
“什麼?三百遍?”魏子墨跳了起來,“藍二公子這麼狠的嗎?不行,你得給我說明白,魏嬰究竟犯了什麼錯啊?”
“因為……天子笑。”
“啊?天子笑?那是什麼?”
“姑蘇佳釀——魏嬰最愛的酒。”
“哇哦,魏嬰居然還愛美酒啊。少年公子,浪酒閒茶,挑劍如花,真是恣意灑脫,何等爽快!”魏子墨的睡意全沒了,“羽塵小哥哥,你再給我講講唄。”
“太晚了……”
“就這段,講完我們就回宿舍,好不好嘛?”軟軟糯糯的語調實在教人難以拒絕。
“好。”只須魏嬰稍一撒嬌,藍湛就必敗無疑,前世今生都是如此。此刻,藍羽塵已顧不得宿舍即將閉門熄燈,又開啟了屋頂相鬥的故事……
“天子笑,我分給你一罈,當作沒看見我行不行?哈哈哈,魏嬰啊魏嬰,我魏子墨要朝你拜了,你可真是傻得可愛哪!”魏子墨嘻嘻哈哈重複著魏嬰的話語,笑到不行。
魏嬰說這句話時眸光閃爍、一臉期待的神情在藍羽塵記憶中重現以後便再也難以忘懷,此時配上魏子墨活靈活現的模仿,他更是恍如重回當年雲深不知處的屋頂,彷彿面前就站著那個高高舉著兩壇天子笑的率真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