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塵小哥哥……”魏子墨委委屈屈地喚了一聲。
“我在。”我一直在。
“你可以說說……魏嬰的故事嗎?還有,你的微信暱稱為什麼叫做‘忘羨’,你說過要告訴我的……”儘管聽到羽塵與別人的故事,他心裡會莫名其妙難受,但他還是想聽,想知道這個人的事多些,再多些。
這該從何說起呢?藍羽塵略作沉吟,問道;“這個我慢慢說與你……子墨,你先說你有沒有做過特別的夢?比如穿著古裝的自己或別人?”
“這樣的夢啊……好像……沒有。”我才不告訴你今天傍晚夢見你的事呢,那多丟人!
“哦……”
見藍羽塵有些失望,魏子墨忙補充道:“可是,我醒著時見過,算不算?”
“你見過?”藍羽塵的心猛地一跳,繼而又想,子墨該不會是在說影視劇吧?閃亮的眸光又黯淡下來。
“是啊,見過幾次。”
“什麼時候?見過誰?”藍羽塵追問道。
“這個……”魏子墨咬著下唇遲疑起來,我要是說見過自己和他穿著古裝的場景,他不會覺得我瘋了吧?
“怎麼?”
“啊,沒什麼……”
魏子墨努力做著心理建設,正要下定決心告知時,只聽藍羽塵輕輕說道:“我見過,睡夢裡,幻象中。”
魏子墨的心突突狂跳:“你也見過?”
“嗯,所以你現在可以說了嗎?什麼時候?見過誰?”
“就這幾天,認識你以後……常常看著你的身影就恍恍惚惚看到你白衣飄飄的樣子……你的容貌,你的姿態,你的話語,都好像曾經見過,聽過……羽塵小哥哥,你不許笑話我哦!”魏子墨摸著鼻尖,長長的睫毛羽翼般遮住眼眸,讓人看不到他目光中的猶疑和怯弱。
我怎麼會笑話你呢?魏嬰,你不知道我此刻有多開心……原來你也是有記憶的,儘管記憶不甚明晰,但總好過一片空白……藍羽塵既欣慰又心疼,一年多的煎熬心事,總算有了點著落,而心事的焦點——揉進他生命的魏嬰還在傻傻地吃著自己的醋……
“你……怎麼不說話……”魏子墨小心翼翼地問了一句。
“魏嬰……”
藍羽塵情不自禁喚了一聲,誰知剛剛哄好的小兔子又炸了毛:“藍羽塵,你看清楚,我是魏子墨,魏子墨!不是什麼魏嬰!原來你跟我聊這老半天只是讓我扮演魏嬰嗎?”兔子急了,齜牙瞪眼,超兇!
“不是!子墨,你別生氣,別掛電話!你是子墨,是子墨……”也是魏嬰……藍羽塵一慌神,話也說不清楚了,反反覆覆就知道強調他是子墨,完全不知該如何將話題再度引向魏嬰。子墨小朋友好像把“魏嬰”當成了一根刺,他自己可以說到,但藍羽塵不能提及,否則稍不留神就刺痛彼此,接著上演“兔子炸毛”大型場面。這可怎麼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