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按察司任上,怕也得罪了不少人,不然,可以轉布政司,再轉巡撫,加都御史,將來回朝,直接就是shì郎或是小九卿,何必再走現在的路子。”
年錫之倒確實是歷練出來,三言兩語,就把楊暄的仕途底子說的一清二楚。
其實他熟知楊暄,並不是當年的事。當年楊暄雷擊案時,張佳木尚且只是一個普通的校尉,年錫之還在家中讀書,要第二年才來京應試。
就是第二年來京之後,有御史張鵬彈劾張佳木一案,後來張鵬橫死於錦衣衛獄中,按說以當初張佳木的權勢,誰敢多說什麼?
但就是楊暄,以他和張佳木的關係,再加上張鵬和楊暄原本也並不對付,按說更加不必多嘴。不料此人居然有動本彈劾的打算,此人被急放於外,恐怕也是和此事大有關係了。
“總之。”年錫之皺眉道:“此人放在東宮並不合適,得空了,我要和太保說說,把他挪動一下吧。”
“現在務求安靜。”這麼一說,陳懷忠也覺得不安,只皺眉道:“不要出什麼luàn子才好。”
宮中的事,再小的事也是大事,現在張佳木的各項事業都到了緊要關頭,可真的不能有一點luàn子出來。
新官制和俸祿改革,涮新吏治,火耗歸公,這是吏治官制上的三大變革,現在已經是初現端倪。
要知道,改革官制得罪的人真不知道有多少,就算是裁撤的衙門官職一樣能任新職,但其中的況味不想也知。
原本一個衙門的堂官,就算是冷曹閒衙門,但好歹是jī首而非牛後。突然一下就裁撤了,然後等著再分配官職,就這麼一榮一枯,很多人就已經視張佳木為仇敵了。
這事好在還有彭時等文官頂著,但禁軍編遣之事,裁撤了很多營頭,老弱之中,有的願意脫軍為民,可有的更願意在營中hún著,領一份京營戰兵的錢糧,乾的卻是在權貴門頭鑽營效力的好差事。
現在沒了那身皮,當個幫閒也是費力了,誰不怨望?
這些廢物也罷了,現在又進一步分流到武官頭上,這可是真正的馬蜂窩,捅了下來,京師之中已經是人言洶洶,現在好歹是有張佳木的威望和實力鎮著,但究竟是怎麼樣,還真的是難說的很。
“那和太保回不回?”
“今天是好日子,”年錫之道:“況且他當值幾天了?”
“有四五天了吧?”
“還沒出什麼事,可能此人脾氣秉性都改了,也未可知。”
“也對。”陳懷忠笑道:“在外經年,知道人情冷暖,通曉世情,可能也沒有那麼生瓜蛋子了的脾性了。”
“平安是福。”年錫之看一眼廳內廳外穿著各式吉服的文武官員們,輕聲道:“曹吉祥那樣的luàn子,我可不想再經歷一回了。”
“不會”提起這個,陳懷忠倒有把握,笑道:“現在司監分明,軍中都有監軍,聽說,太保打算以後把軍法監設到連上,你想,每連一百多人,這樣都有一個監軍,一軍一萬餘人,監軍就有過百人,有什麼動靜,立刻知道,誰還拉的動隊伍?”(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com)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援,就是我最大的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