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侯爺,新軍每過每年後的十五日是將士們轉營期,各軍種所有將軍都會成為自由身,當然他們先前所在的軍中有有限購買權,軍中多是用武器做交換,之後兌換成錢財到我們的手中。”
“哦?如果四軍中沒有人看中,是何下場?”
“要麼離開軍中自尋出路,要麼是淪為百夫長,若是第二年在無人購買,便是降為步卒,軍中可以交易的並非是將軍,連帶軍營也是可以交易的,新軍留下的多是精銳。”
這聽著到是有點示意,魏玖在想哪天是不是也去新軍購買幾個?就在這時,宋虎小聲道。
“馬東流,我若是去軍中,能值幾個錢?”
“一百貫?當初老子可才值四百貫,蘇塗比我貴了一點點,九百被裴總兵買走吧。”
聽了此話魏玖不由轉頭看向馬東流,這是差了一點麼?這是差了一倍還多,難怪塗蘇踹他的時候他只是憤怒,輪到陸染的時候他就要還手了。
合計新軍之中已經開始以身價論尊卑了。
兩軍步卒的越來越近,已經開始短兵相見了,這一場混亂的廝殺看不出個章程來,高句麗的重騎襲來,在唐軍步卒營中開始疾馳,步之中的陌刀隊揮起百斤陌刀與重騎廝殺。
一刀落下,人馬四分,場面十分血腥。
唐軍慢慢變成了一個圓形方陣,前排戰死,後排頂上,一場殺戮開始演變成了消耗,李恪帶領步卒似乎未曾想過要撤退,如此一來,城牆上的魏玖臉色變得凝重了。
馬東流喝著酒,望著戰場眼神灼熱的開口道。
“這若是我那屠戮騎衝入敵軍,這豈不是虎入羊群?管他六萬還是六十萬,侯爺!您與吳王殿下情同手足,可不能讓殿下身死再此啊,屠戮騎已經飢渴難耐了。”
“飢渴也給老子忍著,李恪若是身死,本侯會出城,到時候你們還是繼續在城牆上看著,戰敗之時,你們撤軍返回大唐揚州。”
魏玖的聲音很冷淡,隨後一瘸一拐的走下城牆,馬東流看著侯爺的背影,後悔到了極點,若是當初能好好的管理好手下將士,又怎會有今日。
天黑了!
廝殺還在繼續,被六萬敵軍圍困李恪一方損失慘重,高句麗也是如此,李恪將作戰方式縮小成園,敵軍六萬能發揮作用的只有邊緣的將士,其餘將士不敢貿然攻城,因為大唐還有四萬餘人未曾出現,攻城只會讓大唐的吳王變得輕鬆。
夜幕之中點亮點點火光,等了一日的白馬營突然發起衝鋒,速度極快,高句麗一方也發現這支騎兵的動向,下令重騎前去絞殺,可已經廝殺了一日的戰馬哪裡還有力氣追的上體力充沛的白馬?
白馬營繞著重騎不斷在收割敵軍邊緣將士,蘇塗已經下令,此戰不求斬首幾何。
每一次進攻之後迅速離開,等重騎抵達的時候已經為時已晚,夜色之中,雙方將領都在注意這一支風騷且亮眼的騎兵,但高句麗不知,此時還有一支隊伍滿身黑甲悄然進入了戰場,於此同時!安市城門突然開啟,薛仁貴率兵出征。
一方是渴望鮮血洗禮的將士,一方是筋疲力盡的敵軍。
歲數上雖然有差距,但這已經不能說是優勢了。
黑家軍進入戰場之後就成為了一個帶刺的陀螺,薛仁貴衝入戰場與李恪匯合,聲音淡漠道。
“多謝吳王殿下喜送嫁衣。”
李恪眼神血紅,下令撤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