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去薛國公府中必定會中了長孫嘉慶的圈套,如今不知百姓和官員與長孫父子穿一條褲子。
難怪辯機去薛國公府中傷了人輕易就離開了,魏玖在判斷長孫嘉慶是否用沉魚受傷的事情做了一篇文章,沉魚受傷,辯機作為一個男人,畢竟會站出來為自己女人討回公道,這是第一點。
然後辯機去薛國公府討要一個說法,傷了人這也是長孫嘉慶想看到的,他要以辯機與魏家合作,持劍打鬧薛國公府造成動亂,然後在由魏家人暗中去動手傷人。
不論是計劃好的,還是長孫嘉慶臨時的計劃,現在都給魏玖造成了麻煩,他解釋不清楚,他也有理由動手。
魏玖回到府中的時候還是晚了一步,長孫嘉慶已經帶著大理寺的捕快堵在魏家門前,並未入府,只是聲稱要討一個說法,而長孫嘉慶的意思也不是說因為魏家派人去他府中殺人,而是以大理寺少卿的身份維護長安的秩序。
魏家府們大開,還沒有來得及離開長安的狄仁傑和王玄策兩人站在府們處,身後是黑家軍的春夏秋冬四人,兩方人馬劍拔弩張,已經鬧出了火藥味兒。
魏玖在馬車中深吸了一口氣,隨後掀開車簾,右腿有些微瘸的走向府門,他已經能聽到府們前的爭吵。
“狄仁傑,王玄策,今日我大理寺來並非是要對你們動粗,只是來找知命侯要一個說法,如今長安百姓安定,他如此做已經觸犯了大唐律法,如今證據確鑿,你們速速讓開,如知命侯不在,我等便要入府搜查。”
開口的是一個大理寺的官員,有些面生,應該是最近被長孫嘉慶提拔上去的親信,府門前狄仁傑雙手抱懷,冷笑道。
“兩句屍體便是證據?我魏府豈能是你們隨意搜查的?若是想搜查,拿出陛下聖旨,爾等還不夠資格,若是想要強行闖入,你們試試便可。”
話音落,身後四人抽出腰間佩劍,同時大理寺捕快也抽出腰間佩刀。
大理寺的人有依仗,他們有權利去調查案件,同時又有長孫家在身後支撐,面對知命侯不在的魏府,他們無懼。
魏玖走上前,拍了拍其中一個捕快的肩膀,輕聲道。
“讓一讓!”
那捕快轉頭剛想怒罵,發現是知命侯回來了,連忙讓開路,魏玖走的很慢,捕快們紛紛讓開路,魏玖的臉色淡然,對著身邊那持刀捕快笑道。
“誰給你的勇氣拿劍對著我?”
“侯爺,我。。。”
魏玖沒工夫聽他的解釋,他一瘸一拐,有些滑稽卻是無人敢笑,知命侯雖然沒上過戰場,但是他的身上帶著濃重的殺氣。
的確沒上過戰場,可死在魏玖手中的人有幾個是無名小卒?
長孫嘉慶坐在輪椅上,他的面前擺著兩句屍體,身著黑家軍的鎧甲,狄仁傑和王玄策上前想要攙扶魏玖卻遭到了拒絕,他們看著師父蹲下身子摸了摸屍體的鎧甲,抓住其中一具屍體的右臂,在其手腕看了一眼,兩人清楚看到師父的臉色變得陰沉了。
長孫嘉慶見此卻是笑了,他充滿自信和滿足的笑了。
“魏侯,如今證據可確鑿?或許天下百萬人不知魏家的標記,多年前有人背後紋繡狐狸,嫁禍於魏家,可誰能知道魏家標記是在內衣袖口的內側,是一條小小狐狸尾巴,魏侯,兩具屍體手腕均有一道藍色狐尾,還需在下說清?”
魏玖沒有言語,兩人身上的黑甲的確是魏家制造的鎧甲,手腕內衣紋繡的狐尾巴也出自孫媛的手,但是這些魏玖並不意外,胭脂中有個人叛變了,最後寧願死在大理寺中,這些訊息她定早已告訴了長孫嘉慶。
站起身深吸了一口氣,他看向了春夏秋冬,四人的眼神有些躲閃,面色也露出深深地愧疚,如此魏玖已經可以確定了,這兩個人的確是黑家軍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