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懷玉站起身走到魏玖身後推著輪椅,這時候鄭子墨突然開口。
“誰會來?”
“該來的會來,不該來的也會來,你們好好養傷,我怎會給他們趁我病要我命的機會?”
話落魏玖被秦懷玉推離二樓,他剛剛下樓,下面就傳來了聲音。
聽此眾人紛紛嘆了口氣。
魏無良算的準別人心,卻是永遠算不了自己的安危。
四肢還有一條能動,一柄精緻的匕首在手指間翻轉,面容淡然的看著那一直自稱身體不適的老頭兒,秦懷玉的臉色十分陰沉,雙手握緊拳頭不斷再顫抖,他的眼神帶著無盡的殺意,這長安除了魏玖,沒有任何一個人值得他去尊敬或是畏懼。
當然李二不算,魏玖伸出手輕輕的拍了拍秦懷玉的拳頭,隨後笑道。
“衛國公來自所謂何事?您為軍校勞神操心,今日怎有時間來茶樓?莫不是怕小九去您的府門拜訪,衛國公如此做是否是有些小家子氣了?也有數個月未曾去府中探望貴夫人了,不知身體可好?”
魏玖沒說一句話,李靖的臉上就會多處一分汗水。
李靖不怕魏無良,他怕的是國家的律法。
李靖低頭不語,他不知該如何開口,他做了一件違背良心的事情,魏玖卻是未曾與他計較,同時還狠狠的給了他一記耳光,他又有何資格開口?而且他今日必須得來,如果不聞不問,魏無良不會放過他們。
見李靖不語,魏玖冷聲一笑,抬起頭看向身旁的老兄弟。
“懷玉,聽說你最近在看兵法?聽說東女國的密藏被你看的差不多了,回長安是因沒有書可看了?”
“是!”
秦懷玉變得比小時候內斂的太多了,此時更是在憤怒之時,惜字如金。
魏玖玩味的看向李靖,後者恰好抬起頭,魏玖伸出舌頭舔了舔嘴角,李靖深吸了一口氣,輕聲道。
“魏侯與我李家是世交,秦瓊的兒子也算的老夫的晚輩,老夫一生未有任何成就,只不過家中有基本自撰兵書,如懷玉侄子不嫌棄...“
“不嫌棄不嫌棄,只是兵書是衛國公畢生心血,這怎麼好意思呢?懷玉你還等甚?還不謝過衛國公,再有衛國公身體一直不好,你送他回府吧。”
魏玖嘴上說著不好意思,喜色卻是已經浮現在了臉上。
李靖是誰?大唐的衛國公,加入大唐陣營大小戰事過百,無一敗績,他可是有資格上武廟的傳奇人物,他專心書寫的兵書會是市面上流傳的那些逗小孩的玩意?不說秦懷玉學習了之後能與李靖並肩,超過侯君集是板上釘釘,十拿九穩,記得要六軍鏡這本,其他的在拿上三五十本就可以了,去啊!”
這李靖的兵書李二也曾眼饞過,只是不好意思開口一直等著李靖送上去呢。
見秦懷玉一動不動,魏玖有些生氣,拿著小匕首紮了一下其屁股,其怒視,魏玖不斷的使眼色,最終秦懷玉惱怒的嘆了口氣,送李靖離開。
秦懷玉不想事情就這樣結束,在嶺南的時候紅拂女就曾對魏家有個危險行為,如今更是差點害死了他,李靖的兵書固然珍貴,可收益的卻是他秦懷玉,不是魏玖,他不願意。
離開的李靖看著天空深吸了一口氣。
這一輩子他與任何人博弈未曾輸過,對上魏無良卻是一次未能贏過,這一次是他李靖對魏家有虧欠,拿幾本兵書解決此事還是因為他與魏家有過一點香火情。
李靖走了,鄭子墨換上了一套衣衫下了樓,看著離開的大唐軍神,無奈苦笑。
“要了李靖的兵書你大賺,莫要說只是咱們幾個受了傷,就算有人死了也值得,李靖是因為其夫人而來,下一個是誰?”
“長孫嘉慶!”
這個名字一出,鄭子墨的臉色瞬間變得有些難看,可還不等他開口,一個光頭衝入了茶樓哀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