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黑甲,兩位赤甲,一人跨馬金刀做於李家前堂主人之位。
院中家僕殘肢斷臂,死傷以過雙手之數,還有一侍女口無遮攔,被一槍貫穿了胸膛。
劉金武對著跪在面前的李家老爺子咧嘴嬉笑,身子突然前傾。
“汪。”
老爺子臉色瞬間變得蒼白,呼吸都感覺有些艱難,至於他那悍婦兒媳此時已經被扇了二十幾個耳光,面對她的威脅,劉金武只說了一句話。
“在宮中跪了一個晚上沒敢起身的燕妃?她兒子李貞便是這揚州都督,去請來?”
其實不用劉金武開口,早有人去請這位殿下了,當今陛下的第八子,越王貞。
劉金武站起身,一腳踹在那李家老爺子的臉上,老爺子瞬間開花,鮮紅豔麗。
“就你們這等貨色也敢欺負我魏家小大夫人?我家大少爺在嶺南殺敵,軍功以累積果毅校尉,這可是實打實的四品武將,你們算個屁啊?我家侯爺本不想管此事,想讓大少爺回來好生折磨你們一番,可我這條魏家狗卻是忍不了,也給你這娘們個痛快。”
劉金武話落突然出手掐住這女人的脖子,只聽咔嚓一聲脆響,這揚州悍婦連求饒的機會都不曾有過,雙眼瞪大的看著劉金武,好像在問你怎能殺女人。
殺了人,劉金武似乎還有些不解氣,對著赤甲的春夏吹了一聲口哨。
“把那日對大小夫人侍女動手的人爪子全部都剁了,然後掛在府門外。”
風雨兩人猙獰一笑,管你是否動過手,順手砍了便是。
真當魏家好脾氣?
那不知勾引了多少小婦人的二公子躲在兄長的身後,父親被辱,妻子被殺的他至此也未能提起一分勇氣來面對這個魏家的狗王,他不想死,他想活著。
倒是他的長兄走上前拿出手帕擦乾淨父親臉上的血跡。
劉金武側頭看著大公子,後者抬起頭對著殺人不眨眼,自稱是魏家咬人瘋狗的男人笑了笑。
“李家有錯在先,受此懲罰也是理所當然,小人心中並無記恨之念,並非不敢,不過一命而已,只是不想為了這個廢物而死,以後船塢生意五成收入送與貴夫人,李家願成為魏家的一條幼犬,誓死忠於魏家。”
“魏家缺你一條狗?”
“缺!魏侯行事光明磊落,如不是魏侯滅了王家,我李家又怎能在揚州佔有一席之地,滴水之恩,湧泉相報,揚州李家願成為魏侯名下一條專門處理髒事的一條狗,哪怕有滅族一日,絕不牽連魏侯。”
劉金武蹲下身子伸出手拍了拍這李家大公子的臉,咧嘴笑道。
“你算個什麼東西,也配與我魏家談條件?”
大公子不怒不小,抽出劉金武腰間佩劍刺穿剛被他擦淨臉上血跡的父親,一劍貫穿胸口,溫柔的將父親摟在懷中。
饒是心狠手辣的風雨兩人見此也不忍再看,風深吸了一口氣。
“金武,拖行二十里,是死是活,看他的造化。”
“你們兩個看著辦,我還想聽聽大公子的話,讀書人說話就是好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