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攪混水的人肯定是有,現在處於一個亂世,蕭陵想殺長孫嘉慶,虯髯客想殺我,崔三羊想殺崔家老太爺。”
“崔羼去殺老太爺是早晚的事情,我並不意外,現在養雞的那個也不意外,只是想殺你多人並不止這些,就算那蕭陵去刺殺侯莫陳家的老不死,他的名字還在你之後,你是侯莫陳家嫡系一脈最想殺的人,還有王家徹底被你搞垮,本應該繼承王家勢力的長房和三房被二房力壓不可翻身,算是因禍得福,別忘了你還殺了我盧家的人。”
“為此你想娶裴虞,用利益去堵住你爹孃的嘴?”
“如果可以,我倒是想用崔家老太爺的法子將他們兩個軟禁,安度晚年就算了,可是崔羼不同意,說太不人道,現在的盧家我能做一半的主,沒有功績難以服眾,他們二老還是能干預我的決定。”
“然後你想娶裴虞?讓族人看到利益?”
“我總不能全部都殺了吧?”
盧俊露出了一絲苦笑,話說的不能殺人,眼神裡卻是沒有一絲的不捨,他這輩子掏心窩的人就一個,或許將來會變成兩個,還透露出了一個崔洛也想讓崔家的老太爺早點離世的訊息,果真是世家沒有親情可言啊。
這位新晉的盧家家主暫時只能算是掛著名銜,大多的決定他只能表態,最終的決定還要透過家裡那些老人的商議,最終落下決定,盧俊也是曾經上個作死榜的人,雖說對崔羼畢恭畢敬,可也是個驕傲的性子,當年的對手均掌握了一份不可小窺的勢力,他有怎麼能甘心做這個家中的位置。
家裡的那些自謂名門貴族,不屑於賈商勳貴合作的老古董早該被淘汰了,時代變了,跟不上時代的人早該被淘汰了,你豪門貴族傳承做多年,能抵擋住砍刀?或是說能永遠的坐在豪門貴族的位置不能脫下來?
豪門貴族與皇族相比差距甚遠,皇族都無法說能保持百年不被拖下水。
盧俊的想法很簡單,從名勝望族轉為商業世家並非是作踐了自家,這只是一個改變生存,適應現在這個時代的存活之法。
崔羼的崔家並非是名勝望族,家中也無一入仕途,可在大唐誰能小窺了他?他崔家一旦垮臺,大唐本土的戰馬供應當即會斷裂,皇室會同意?現在的崔家是皇室在背後扶持,為何崔洛的崔家會轉型家畜生意?這是讓皇室扶持新崔家的時候不會吞了他的崔家。
鄭子墨知道變遷,他成為了駙馬,又讓幾個妹妹以各種方式被陛下知曉,得到爵位,鄭家觀音雖然落魄,可誰能說現在的鄭家不是皇親國戚?
還剩下幾家?
王家,盧家。
王家的迂腐自認眼界長遠的王家老爺子做出了讓王稚嫁給李崇義,卻是不想讓在長安吃的開的王新仁繼承王家,現在的王家如何了?在他們放棄了皇室招攬之後,現在不是落魄的無人得知?太原突然冒出了幾家新勳貴猶如春筍一般瘋狂成長壯大,只要不是傻子都能看出這是皇家在背後扶持的新勢力。
如果盧家動作在慢一些,他們就是第二個王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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揚州出現了一點小風波,曾經被揚州辱罵不守婦道的女人回來了,身著高銘夫人長服,挽起的髮飾後掛著一枚十分普通不能再普通的掛符,女人雖然俊俏漂亮,卻也並不是百姓側目的原因。
街道兩旁的百姓側目的是她身下的那一隻白色大蟲,此大蟲身體雪白帶著黑色紋路,大小也並非是山林中那大蟲可比擬。
見人或不識得,遇虎便知此女身份。
長安魏家的主母蔡青湖。
提起這女人的名字,她在揚州百姓口中有一段十分傳奇的故事,此女生的禍國殃民,早年曾嫁入揚州的王家次子為妻,後聽說夫妻感情並不和睦,一年來能見得一次面算是不少了,而且常年不住於王家大家,獨自住在城中一座小院之中。
後不知為何突然稱為了知命侯的女人,並且以主母的身份赴往長安。
有人稱作這女人有些手段,有人說她伺候男人有些本事,這些不過都是猜測,為何能稱為魏家的主母,恐怕這個女人自己都不清楚。
一人一虎,身後數百黑甲將士,招搖過市,無人敢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