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中的眾人圍上前,想要看看這書信中寫了什麼,可他們還是慢了,這封信魏玖沒有看任何人看,而是撕的粉碎,帶著發怒發起了牢騷。
“還罵呢,還罵呢,李恪啊,你爹是不是除了罵人啥都不會?一天天閒著沒事不立太子,整的倆兒子開始掐架,然後前不久還不給楊佳正妃,鬧得你們夫妻不和睦,現在開始逼兒子造反,他是不是看你們閒著,他難受?”
房玄齡和杜構對視一眼,隨後提筆在紙上記錄下魏玖方才所說。
一字不落的記好之後,兩人還不忘對比一番。
這一段時間裡,魏玖死死的盯著兩人,在兩人對比點頭後,他開口了。
“我是不是給你們倆點笑臉了?恩?啥事都記上?”
魏玖的眉頭皺的很緊,臉色十分難看,記錄對話的兩人看了魏玖一眼,杜構提議把這句話也記上,房玄齡點頭贊同,這是一個好提議。
惹不起這個兩個傢伙,但是躲得起,魏玖伸出手抓住李佑的衣領走向了城門,走上城牆的時候,下雪了。
齊州的第一場雪來的早了一些。
李佑頹廢的坐在站在城牆上看著齊州城中的百姓,輕聲開口。
“九哥你看!東南角的空地就是當初選擇醫院建造時候準備的,在我準備建造醫院的時候,齊州百姓對我可好了,從見面避讓到上前行禮,每次家僕去街上買菜時,商販都會多給一些,可是權萬紀就是不同意,說我安安穩穩讀書認字就好,齊州有官員有刺史,說我只會胡鬧,我殺他並非是一時的衝動,而是擠壓很久的怨氣了,他是父皇派來的,我殺了他,父皇不會在讓我活著,回長安死路一條,但是我必須回去,你說的對,我不能以死來逃避的我過錯,九哥!我真的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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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玖摟住李佑的脖子,撇嘴開口。
“你錯在你沒勝利,你看看你爹多厲害,殺了哥哥殺了弟弟逼李淵退位,誰人敢說他錯了?對錯是勝者評斷的,咱有啥權利去指責別人的過錯?權萬紀這邊你不用擔心,有人說過我魏狐狸是善男信女?什麼死者為大在我眼裡完全不重要,我該彈劾就彈劾他,他也不是沒彈劾過我,他的死是罪有應得,你回長安之後見到陛下強硬一點,把心裡該說的都說了,但是到最後你不能求死,而是求活著,他很心疼你的,方才我撕的那封信上有淚痕,估計是老爺子寫信到時候落淚了,他捨得殺你?將所有罪名退給你的手下,還有一點,在回長安的路上表現的淡定一點。”
“那我豈不是又回到當初的我了?”
砰!
一個暴慄敲在了李佑的頭上,魏玖開口呵斥。
“屁,天下皇子有一個是廢物的?答案是沒有,當然你三哥不算,他是把自己玩廢了,回去的路上別吵別鬧,該吃吃該喝喝,這一路上你需要做的事情不少,第一是與李勣討論關於齊州軍的看法,他會給你很大的幫助,之後細化一份齊州軍建議奏摺,之後在計劃一份齊州改革,造福百姓的計劃書,我會讓李勣行軍慢一些,這些東西一定要準備好,記住要貼身保管不能交給任何人,你回到長安之後應該只有兩個地方可以去,第一是皇宮的冷宮,第二就是宗正寺,你安穩在裡面住下,之後開始細化完成這兩本計劃書,你放心,老爺子不會在你回去的第一時間殺了你,他要看房玄齡和杜構兩人的記錄,而且第一時間是先罵我一通,也就說你有很多時間可以準備你的計劃書。”
“魏玖說的沒錯,父皇會去看你,而不時提審於你,到時候不要求饒也不要說對錯,哪怕是父皇賜你毒酒,你也要告訴他,等到細化完這兩本計劃書之後在死,還有一點是你今日需要做的,齊州百姓對你印象如何這很重要,他們說你好,你活的機率很大,而且極有可能恢復王爵,若是他們對你印象很差,你可能會死。”
李恪出現在城前上,站在兩人背後開了口。
這一瞬間李佑有些激動。
原來被信任,被在乎的感覺是如此的舒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