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想讓那高冷的姑娘去拿,開口的卻是魏玖懷裡的短髮姑娘,她對魏玖很中意,談吐風趣,眼神中也沒有鄙夷的神色,最主要他做的做過分的只是摟著她,沒有任何其他的動作。
篩子拿來上來,李恪還是沒有一絲想要玩的意思,端著酒杯靠在柔軟的長椅上唉聲嘆氣。
“我想不通為何要把咱們兩個趕出來,山下才建造了三分之一不足,你說為啥?為啥?”
實在是想不通父皇為何一個勁的想要他們倆離開長安。
第一次沒攆走,這一次是直接被踹出皇宮的,不走不行。
他想不通,魏玖心裡卻是清楚的明白,在與兩個姑娘玩篩子的時候不忘給李恪解釋。
“有啥想不通的,侯君集要回長安了被,老爺子擔心我和他在長安動手,畢竟現在李靖和秦瓊都是站在我身後的靠山,打起來侯君集沒有任何勝算,但是結果卻是難以收場,你說老爺子能咋辦?在踢我兩腳還是拔了侯君集的官袍?一個解開的局,所有咱們倆被趕走了,懂不?”
話說的輕巧,兩個姑娘手中的動作卻是一頓,或許侯君集的名字沒聽過,或許秦瓊李靖的名字沒聽過,但是這三個人中總有一個名字是知曉的。
都是如今如日中天的當朝國公,在她們的眼神神仙一樣的存在,可到了這個年輕男人的口中,這三人不是名人,只是一個簡單的人名。
他很厲害?
這個想法在兩個姑娘的腦中一閃而過,吹噓而已,這兩位雖然身著華貴,卻是太年輕了一點。
在夜樓裡她們見過太多吹噓之人,對於魏玖的話只是想想便略過了。
年少輕狂啊。
兩個姑娘的想法魏玖自然不知道,他也不想知道,李恪將手中的清酒一飲而盡,那糾結的神色像是吃了蒼蠅一般。
他也收到了侯君集要回長安的訊息,這一次是在龜茲回來,兩國沒有交戰,他過去施壓而已,但還是行不通父皇是如何想的,難道官員們相互爭鬥不是他想看到的?
隨後腦中不斷思索,許久後釋然了。
如果侯君集和魏玖起了衝突,那便是朝眾人重新站隊的時候,站隊不重要,重要的是會讓魏玖在提高一截在朝中的影響力。
這酒越喝越悶,悶到李恪有種想揍人的衝動。
為了發洩心中的不愉快,他也加入了篩子的遊戲中。
“五個一!”
“六個一!”
李恪的五個一與魏玖的六個一讓剩下的兩個姑娘有些為難,老冷姑娘舉杯飲盡,臉色變得嫣紅,隨後突然站起身跑出門外,遊戲也在這個時候選擇了暫停。
“稚奴似乎得到了一個機遇,自從他回封地之後,書信接連不斷的送來,很是讓老爺子滿意,你最好對這件事情關注一點。”
短髮姑娘一驚,低下頭看著裙襬,心中呢喃,這也沒露低啊?
她也喝了很多酒,靠在魏玖的肩膀上吐氣如蘭,但是他身邊的‘木頭疙瘩’愣是對她的舉動一點反應都沒有,此時正捏著下巴沉思。
李治這小崽子的確成長的有些讓人驚訝,從賦稅在到佛門律法的變動,他送入宮中的奏摺與魏玖所想很接近,而且有的事情讓他也沒有辦法去解決,甚至說他都沒想到。
說是李治自己想到的,就是打死魏玖他都不信,李二的兒子他還是有幾分瞭解的,聰明都很聰明,但是說圓滑,一個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