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咱們爺倆的也就處到頭了,您以後走您的陽關道,我走的獨木橋,老死不相往來,我帶著我的人去山裡種地了。”
“你這孽障會種個屁,朕贏了。”
魏玖看著棋盤上五枚黑色連成一排的棋子輕輕嘆了口氣,五子棋是剛教會李二的,怎麼就玩不過了他了呢?還有這嶽州刺史的事情,魏玖記得當初好像派去了一個臨時的,眼下要落下實權的時候,李二竟然問他了。
難道是被猜出了心思?
魏玖不明白,但李二卻是十分清楚,他早就知曉魏玖的念頭,至於今日問他一嘴便是他把孫思邈帶來九成宮的賞賜,只是李二沒有說明,如果說清了,這個孽障定會獅子大開口,再有他如今只有一個沒有實權的侯爵,按照道理說他應該有一個合適的官職。
但是放他去嶽州絕對不可能,如果他去了嶽州還不一定要做出什麼事情來,這個孽障消失了三年,誰也不知道他這三年裡都經歷了何事,唯一能感覺到是他變得比以前殘忍了一些,稍稍薄情了一些。
分棋子準備第二盤,兩人互換了棋子後,李二懶散道。
“和朕說說,那三年裡你都做了何事?”
魏玖自嘲一笑,落下棋子,笑道。
“您能想到的都發生過,捱過餓,騙過人。偷過雞,補過魚,也被追打過,更被追殺過,被打過,也殺過人,總之那三年我體驗了人間的所有冷暖以及人心的冷漠,三年前我為長安的商人,為百姓做的事情不少吧,可我落勢的時候呢,您都看在眼裡吧?商人和我斷了合作,大街上百姓對我指指點點,背後罵我是一個饕餮,只進不出,你說我還管他們著想幹啥?死不死誰兒子啊!”
李二抓過一枚棋子砸在魏玖的腦門上,呵斥了一聲不準胡說,魏玖揉了揉腦門放下棋子,輕聲道。
“不是胡說,就是這麼理兒,我為何對張婕妤這般的好,還為他謀了後路,就是當初李恪他們三個都選擇拋棄我的時候,是張婕妤的馬車把我從宮門前接走,不讓我把臉丟乾淨,那些仇人我暫時動不了,,我也不能像在給他們白眼狼造福,我把對我好的,哪怕是有目的對我好的人都行,我把他們照顧好了就行了,你輸了。”
輸贏已經不重要,李二皺眉的看著魏玖,許久之後嘆了口氣,一人贏了一局,魏玖下山可以帶一個皇子。
這是魏玖與李二的賭局,兩盤五子棋,贏一局選擇一個皇子,李二贏了第一局選擇了李恪,剩下的李泰自然是給了魏玖。
魏玖收拾棋盤,準備離開時李二突然開口。
“孽障,當年讓你落勢之人也有朕一個,你準備如何報復朕?”
收拾棋盤的魏玖突然一愣,隨後抓過一枚棋子用力的砸在了李二的腦門上,李二大怒伸手抓出魏玖的後衣領,可魏玖卻是淡笑道。
“報復完了,其實當您與你沒啥關係,還不是我的勢力太單薄了,等我變得厲害一點,我收拾不死他們,仇人就那麼幾個,等太上皇飛昇了,我先找李元昌李元景這哥倆,他們兩個不死,我總有點不甘心。還有!青雀時長說這兩人總欺負他,這仇得報,還有還有還有,陛下!聽說李承道是個挺不錯的苗子,相比於他,承乾是不是差了一點?”
李二皺眉點頭。
“的確,差了一份果敢和麵對事情的勇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