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山的心情和上山是不同的,魏玖下山時沒帶李泰,讓這個胖子有些幽怨,但是魏玖還是沒帶他。
他怕李恪想多了,萬一他以為魏玖是因為野豬的事情刻意疏遠他,這樣就有些麻煩了。
還有一點,那個怪物一般的女人丟了,這讓魏玖有些慌,說不準哪天抽風,欠錢不認賬,動手就傷人。
魏玖自認為命賤,死了就死了,但是李恪李泰這哥倆可金貴的緊,這風險不讓他們跟著摻和,你問柳萬枝?這個傢伙自從來到了九成宮就徹徹底底的放飛了自己,估計這會已經嗨皮的不知道自己姓啥了。
吹了一聲口哨,大白兔疾馳而來。
那個女怪物應該不殺馬吧!
魏玖最怕他的寶貝是一隻狗,萬一有人說要赫連梵音來取魏玖的狗命,那可就危險了,這娘們絕對會殺了狗。
哎!
無奈的嘆了口氣,這年頭怎麼會有這麼多的怪物,就沒有一個像他一樣的正常人呢。
魏玖自認為是正常的,他不知道在大唐,他是比赫連梵音還要怪。
騎馬去岐州,把大白兔交給守城領軍衛的將士們,不用栓著,保護安全就好,隨後派人去喬家找喬紅鯉,告訴她知命侯來長安了,然後他便去了布店,在長安帶來的衣衫有些不夠了,有些已經洗不出來了,需要做幾套新的。
一隻腳剛踏入布店,便遇到兩個熟人,宇文月和吳思琯。
宇文月見到魏玖時有些腿軟,在岐州算是小霸王的她有點恐懼這個同齡封侯的男人,看到他就難免會想起那晚的人頭,胃中一陣翻湧,捂著嘴巴跑出了布店,被留下的吳思琯卻是很淡定,對著魏玖柔聲道。
“民女見過知命侯。”
魏玖揮了揮手。
“沒那麼多規矩,都是一個桌上喝過酒的人,隨意一點就好,宇文月那丫頭咋地了?有身孕了?”
話音剛落,身後傳來一道刺耳的怒吼。
“魏無良,你才有身孕了,你全家都有身孕來了,我還是未出閣的小娘子,你嘴咋這麼損呢?活該當年你被攆出長安,你活該你知道不?本來玩的好好的,你整個人頭算個什麼事兒,你自己說,來來來,你打我我就抱著你的腿大喊壞了你的孩子,你打我!”
魏玖轉過身斜視身後矮了一個腦袋的宇文月,這丫頭的性子似乎有些潑辣呀!然後!魏玖的雙手捏住了宇文月的臉蛋,本就有些嬰兒肥的宇文月臉上肉很多,被魏玖這麼一掐一扯的揉捏就像一個麵糰子一樣。
宇文月大怒,她何時受到過這般的羞辱,準備動手時,吳思琯走上前笑著拉開二人,對著魏玖笑道。
“既然剛才魏侯說無需多禮,那麼思琯也不在客氣了,月兒性子幼稚,侯爺您怎也跟著胡鬧呢。”
魏玖尷尬的撓了撓頭,什麼惱羞成怒啊,顏面啊,在他眼裡這些東西遠沒有利益來的重要,吳思琯能混在那個圈子裡可不單單是因為他與宇文月的關係好這麼簡單,她的家族應該在岐州有些影響力,所謂的物以類聚嘛、
官商紈絝廝混在一起。
宇文月雙手揉著臉狠狠的瞪著魏玖,在這時候喬紅鯉魚也急匆匆的趕來,入門是對魏玖微微點頭,隨後便輕聲詢問。
“月兒,你這臉是咋了?誰掐的!”
宇文月狠狠的瞪著魏玖,咬牙道。
“長兩個狐狸爪子的孽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