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先生教過我,說寧願與聰明人打架,不和傻子說話。”
此話出,不知哪裡惹惱了李義府,冷哼一聲轉身離開。
“寫一張你的人生論,明日下課交給我!”
狄仁傑有些莫名其妙,但又不敢拒絕。
在一次無意間,他看到了李義府那一本唐律之後便對這個貓先生佩服的五體投地,此時他也知曉,城內廬州老窖貼字上的詩詞便是出自這兩位先生隻手。
站在原地遲疑了許久後,狄仁傑走上前躬身施禮道了一句十二先生。
魏玖轉過頭微微笑道。
“小杰,我給你上課多久了?”
狄仁傑不假思索,開口便道。
“三百二十七天,家父稱如今我可以參加科舉。”
“今日是最後一日,明日我與大貓兒就會離開,這一年了我教給了你一些奇怪的東西和道理,今日我給你上最後一顆,恩!!教你繪畫吧。”
突然的離別讓狄仁傑這個孩子沒辦法接受,這一年的時間裡他已經習慣了與兩位先生上課。
兩位先生的性格不同,但確實在兩個領域內博學多問之人。
狄仁傑有些不捨,但這一年中他也學會了很多道理。
天下無不散之宴席,分離便是為了相聚。
一張畫板,一沓紙,一截木炭,魏玖讓狄仁傑站在湖邊。
簡單的素描開始,魏玖畫的很慢也很用心,同時也想起了前不久李義府的話。
“十二,我志不再廬州,我想做官!狄家的書房我全不看過,我想離開廬州在遊歷幾年山河之後前往長安。”
魏玖沒有阻攔,也沒有勸解,更沒有提出要幫忙,雖然如今他的處境不太好,但是想給李義府要一個官職也不是困難的事情。
但是他不能這麼去做,李義府是驕傲的,魏玖也不想讓他們之間的關係變了味道。
虛歲是十七歲的人了,不再是個孩子了。
畫了許久許久,背對這魏玖的狄仁傑似乎有些站不住了,小聲呼喊畫完了沒!
魏玖笑笑點頭道了一句來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