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傾容說的是風夏帝,而不是朕。
確實,按照原身對墨蘭煊的痴迷,墨蘭煊確實不需要再多做什麼博取同情,就能得到幾乎任何他想要的。
葉傾容離開御書房後,一時間竟然不知道該幹什麼。
漫無目的地在後宮內閒逛著,葉傾容無意間便望見了宮內張燈結綵的熱鬧景象,有些納罕:“這宮裡是有什麼喜事不成?”
跟在身後的宮女聞言,立刻縮了縮身子,囁嚅道:“回陛下,再過半月便是陛下的生辰了。”
葉傾容這便不奇怪了,瞥了一眼不知道在害怕些什麼的宮女,並沒有再說什麼:“罷了,回去吧。”
合景殿內。
陸規秦斜倚在美人榻上,一邊聽著底下的人彙報葉傾容的行蹤,一邊慢條斯理地拈了一顆葡萄,小心翼翼地剝皮送到嘴邊。
而在他身邊,一位小廝打扮的年輕人,正恭敬地說著些什麼。
“那位進了御書房後,與大理寺卿聊了約莫半盞茶,便一個人出來了。”
“又過了一炷香的功夫,大理寺卿才離開御書房……似乎有些心神不寧。”
陸規秦吐出葡萄籽,眯了眯眼,問道:“那那位陛下呢?”
“在後宮閒逛了一陣後,便回到昭明宮了。”
陸規秦聽著那人的回報,好久沒有說話。
那小廝打扮的人間陸規秦未曾出聲,自然也不敢輕易妄自退下。
過了好半晌,陸規秦才垂下眼眸,故作無趣地揮了揮手:“罷了,你回去吧。”
等到對方退下後,封歌上前一步時,陸規秦才有抬眸,表情有些意味深長:“我們這位好陛下,怕是讓陸家所有人,都看走眼了。”
封歌沒有接陸規秦的話,而是一伸手把他面前的葡萄連盤端走:“陸二少爺,您今日吃的太多了。”
“誒誒誒別啊!我才吃了半盤!”陸規秦立刻直起身為自己辯護,“何況,我在問你正事呢。”
封歌端著葡萄離開的腳步一頓,回眸沒有好氣地說了一句:“二少爺若真的好奇,不如等陛下生辰之日,親自去看一翻。”
陛下誕辰,自然大宴賓客,坤寧宮後位空懸,陸規秦身為如今後宮品階最高的惠妃,自然理當出席。
陸規秦聽著封歌的話,彷彿若有所思。
過了許久,他才自言自語地點了點頭:“究竟是流言誤人,還是韜光養晦,到時候我親自去一探便知了。”
半月的時光一晃而逝,很快便到了葉傾容生辰的正日子。
這半個月以來,各地大小官員搜刮的奇珍異寶黃金美人如流水一般地朝著後宮送來。
彷彿是新進的美人扎堆,讓後宮中曾獲姝寵的幾位坐不住了。
紛紛想方設法在宮中與葉傾容製造偶遇。
葉傾容今日散個步能撞見三個在御花園嬉鬧是,明日路過竹園就能聽見情真意切的戲曲唱詞,後日乾脆有人蹲在昭明宮附近吟詩舞劍,假裝對陛下無意試圖博取青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