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就在陸規秦靠近葉傾容的時候,門外突然傳來了葉傾容的隨行侍衛的輕聲的呼喚:“陛下,大理寺卿求見。”
葉傾容聞言一愣,立刻起身。
按照前幾日立下的規矩,今日可不是大理寺卿傅承啟入宮面聖,敘述案情的日子。
他這火急火燎的跑過來,難道是在案情上有了什麼刻不容緩的重大發現?
葉傾容聞言,將陸規秦推到一邊,起身就準備朝外走去,一邊走一邊還吩咐道:“去棲青閣請墨蘭公子。”
然而,葉傾容這話剛剛說完,那侍衛便面露難色,左右環顧了一番,朝著葉傾容說道:“那個……啟稟陛下,大理寺卿說……此時,事關重大,暫時還是……還是不要告知墨蘭公子的好。”
葉傾容一挑眉,有些好奇這傅承啟葫蘆裡賣的究竟是什麼藥。
於是,他便順了傅承啟的意思,並沒有差人去喚墨蘭煊,而是帶著囑咐陸規秦好好休息後,便朝著御書房的方向走去。
既然都已經阻止了她叫墨蘭煊,那傅承啟只怕也不希望前往涼亭增加撞見墨蘭公子的風險。
那他應該是打算與自己在御書房相談。
當葉傾容帶著她那有些誇張的排場離開合景殿後,陸規秦不由地挑了挑眉,看向這時候才走出來,雙手環胸一臉不屑的封歌:“封歌,你怎麼看?”
“嘖,要麼是有人推波助瀾廣興謠言,要麼是這位陛下城府太深。”封歌靠著牆,回答得果斷。
陸規秦聞言,忍不住笑了笑,順手拈起一顆櫻桃丟進嘴裡,咬住枯綠的櫻桃梗向外一推。
鮮紅的果肉在唇齒間碎裂開來:“我倒是覺得 ,我們這位陛下……可是什麼都沒想著隱瞞呢。”
他那般貼近葉傾容的鼻息,甚至還用了櫻桃輔助,接過對方只是平淡地說了一句“太近了”。
這行為姑且能夠算是葉傾容為了附庸風雅勉強裝出來的剋制守禮。
但是當他問出“陛下什麼時候召幸為臣”的時候,葉傾容那眼底閃過的除了詫異之外,還有淺薄的嫌惡一閃而過。
雖說快速,但卻沒有任何隱藏。
“不愧是風夏國……即便父親常說這是我們最好的機會,如今看起來依舊道阻且長啊。”這麼想著,陸規秦吐出嘴裡的櫻桃核,有順手挑了一顆鮮紅的櫻桃,“對了,封歌你吃嗎?”
“不了,二少爺您也少吃點,櫻桃上火。”封歌說著,便上前一步,將那一小碟櫻桃毫不留情地給端走了。
徒留陸規秦坐在那兒苦惱地念叨著:“早知道你這麼婆婆媽媽,連櫻桃都不讓我吃,當時就該讓清河來陪我了。”
對於陸規秦的唸叨,封歌不為所動:“木已成舟,反正現在結果無可更改,二少爺您可以多抱怨一會兒。”
……
果不其然,當葉傾容走到御書房的時候,傅承啟穿著大理寺卿的官服,一臉鄭重地坐在那兒等候多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