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都站起來舉起了酒杯,只裴明年紀還小,不宜喝酒,而裴秀秀被裴微微讓她假裝睡覺,實際上是送去了林思思那裡,讓林思思幫忙照看。
這是周家的家宴,褚亦塵也找了藉口離開,褚亦塵威嚴太重,周家人都不太喜歡跟他相處,對於他不在,周家人也鬆了一口氣。
裴微微上次把周家人的計劃都聽了個遍,早知道周家人要在今天動手,她也早就把周家人的計劃告訴了裴明,唯獨沒有告訴周心,要是告訴了周心,怕娘會一時接受不了而露出了破綻,這樣周家人的計劃沒辦法實現。
不然她怕娘一衝動,就去找周家人對峙,周家人肯定不會承認,這樣也就意味著還得再跟周家人多繼續糾纏一段時間,她可不願意,必須得儘快跟周家人斷了這些孽緣。
早就知道真相的裴明此時冷著一張俊臉,坐在裴明身邊的裴微微湊近他面前壓低聲音說:“阿明,表現不要太明顯了。”
裴明垂放在膝蓋上的手緊緊握成拳頭,也壓低了聲音,含著憤怒:“姐,我忍不住。”
“姐知道你的心情,但是你要記住一句話,成大事者,必有靜氣!越是遇到事情,越是要心靜如水,處變不驚。”
裴明望著裴微微的神色,就好像是不知道周家人的計劃,所以這就是他和姐姐的差別嗎?
他神色認真:“我知道了姐。”
“那你就別在擺出一副不高興的樣子了。”
裴明臉上的冷意換成了笑容,裴微微衝他點頭,拉著他站了起來,一起舉起手裡的杯子。
他不宜喝酒,只能以水代酒了。
眾人一飲而盡,隨後週五妹和週六妹兩人笑容開懷:“大家趕快吃菜吃菜,今天做了這麼多好菜,可都不能浪費了。”
周家人當然都知道這些菜被下了蒙汗藥,他們都只是象徵性的加了菜,放在碗子裡,並沒有怎麼吃。
而裴微微,裴明,周心他們都事前吃過了這蒙汗藥的解藥,哪怕是菜裡下了藥,她們也而不怕。
知道真相的裴微微和裴明覺得噁心,也只是象徵性的夾了菜,只有周心一個人矇在鼓裡,什麼都不知道,開開心心的吃的。
裴微微估摸著時間差不多了,不動聲色的抽出一根銀針,假裝暈暈乎乎的趴在周心身上:“好暈啊。”
實際上是為了掩飾自己的動作。
周心扶住裴微微:“微微,你怎麼了?”
趁著周心問話的空隙,裴微微用銀針在周心穴位上刺進去,周心猛地暈了過去,她人雖然暈了過去,可意識還在,能夠知道發生了什麼。
而裴微微也暈了過去,母女兩都趴在了桌上,裴明見著姐姐已經開始裝暈了,他也感覺裝暈。
只是演技有些拙劣,但處在興奮當中的周家人並沒有發現,只要人都暈了過去就好。
周家人看到他們都趴在桌子上睡著了,高興的笑了起來,真是太好了!
周波說:“趕緊把早就準備好的協議書和紅英泥都給拿出來。”
周大郎把協議書和紅印泥拿出來,他握住周欣的手,把紅印泥在她的大拇指上按了一下,然後又把周心的大拇指按在了協議書上。
周大郎把協議書給了周波:“爹,成功了。”
這協議書上已經有了周心的手指印了,就算周心在怎麼說也沒用了,這家酒樓現在已經是他們的了!
周家人趁著裴微微,周心,裴明他們昏迷時,忍不住把心裡的話給說了出來了。
“真的是太好了,酒樓我們終於得到了手,也不枉費我們這些天在周心面前伏地作小,處處討好著她了。”
“不過話說回來,周心對我們也算是還可以,到時候我們也不要太虧待了她了,該給的咱們還是得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