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柳絮不知道這句對不起從哪裡說起的好，尤其是現在兩人時這樣的姿態，就算她再想冷靜，腦子還是亂的理不清頭緒。
“嗯？”這一次歐陽昊沒有催她，柳絮那可憐兮兮的樣子讓他心裡稍稍舒服了一些，欺騙過、背叛過他的女人，他又怎麼會讓她好過呢？
他挑高的尾音雖不是催促，卻帶著一股威嚴，讓她不敢隨便開口，只怕自己一個不留神，哪句話又得罪了他。忽然間，她想到了李特助囑咐她的那番話——“你何不試著主動示弱去道歉或者哄哄他，男人嘛，多少有些大男子主義……”
她要示弱嗎？可她現在明明已經很弱了不是嗎？
所以，她要去哄他嗎？怎麼哄，這似乎是一個難題。
“就當，以前……都是我不對，請你……不要再生氣了，以後，只要可以……我儘量的彌補你，行嗎？”她感受著歐陽昊的注視，有些無措，說的吱吱唔唔，說完後無意思的輕yao著唇瓣，等待著他對她的那些所謂的不對進行宣判。
或許是她的話起到作用了，柳絮只感覺歐陽昊離自己的距離好像遠了一些，沒了籠罩的她頓時感覺輕鬆了很多，不禁輕呼了一口氣，準備坐起來。
只是，讓她所意想不到的是，她才坐起來，便被歐陽昊又推到在地板上，只是，這一次她的後腦勺沒有感覺到疼痛，無措中感覺到似乎他的一隻手護在了她的腦後。
“謝……你……”柳絮很自然的準備道謝，卻在才開口後感覺到的對方的唇封住了她的唇瓣，只一瞬間，她便覺得呼吸來得困難……
“求……”求你放了我，她想說句完整的話，也用力的想推開他，但是卻無能為力。
就在她以為自己即將窒息時，他給了她自由呼吸空氣的機會，只是他的臉離她的只有一公分左右的距離。
由於靠得太近，歐陽昊不敢大口的呼吸著空氣，只能側著臉躲著他的注視，然後小口小口的吸收著有些稀缺的氧氣。
歐陽昊一直沒有言語，就那麼看著她委屈卻似乎又已經動情的樣子，待她的呼吸穩定之後，又重新將臉湊了過去。
“別！”這一次，柳絮靈巧的首先捂住了自己的嘴巴，並且悶悶的說著：“你不是在嫌棄我嗎？怎麼可以？”
“怎麼，那好像是我的事吧？”歐陽昊嘲諷的提醒著：“剛才是誰說要彌補我的，我現在給你機會了，你又後悔了？或者說，你已經不在乎那個孩子的死活了？”
“你！”柳絮怎麼也沒想到歐陽昊所要的彌補是以這種方式，而且，他竟然又拿孩子的死活來威脅她。
她承認自己確實有不對的地方，但是至於被他這樣對待嗎？可是，眼下她似乎也沒有別的方法可以去換回娃娃的安全了，再則，她是真的想彌補自己一再的過失的。所以，柳絮決定徹底放下所有的顧忌、所有的自尊。
“不——後——悔。”她梗嚥著說完那三個字後便捂嘴的手拿了開來，並且配合的將臉擺正，閉上眼睛等候著他的懲罰。
有那麼一刻，她也想過，歐陽昊可能會如那次她在巷口主動等他吻自己一樣，就這麼負氣的離開。不過，事實證明她想多了，她才閉上眼睛，歐陽昊的的吻便如同暴風驟雨般襲來。
這一次，她沒有逃過，也不準備逃過了。她想著：一切，就這樣吧，只要娃娃沒事，只要他能放下過往，一切，便隨他去吧！
隨他再次讓她體會到窒息的感覺，隨他將她被抱到沙發上，隨他在事隔兩年多以後她再次被他徹底的佔有……
事後，本就失眠的柳絮也徹底的沒了睡意，而歐陽昊卻在一次又一次的索取之後似乎得到了滿足，睡得很沉。
柳絮強撐著不適的身體從歐陽昊的身旁坐起，她看著眼前這再熟悉不過的睡顏心裡五味雜成。她伸出手指很想觸上去，但是在經歷了這些事情之後卻失了勇氣，就那麼懸空的用指尖描繪著他好看的輪廓。
要是換作以前，柳絮覺得自己一定會趴在那裡痛哭一番，可是眼下，她卻哭不出來了。
在柳絮的心裡，一個不乾淨的自己，一個曾經不相信自己丈夫的自己，一個可以隨意相信了別的男人的自己，現在所得到的一切都是活該。試問一個已經身心都不乾淨的她，又有什麼資格去奢望歐陽昊像以前那般對待他。
所以，她已經不恨歐陽昊當初的拋棄，也同樣不恨他剛才對自己那帶著粗魯的舉動。就算是晚上才被他行了夫妻之事，她依然感覺自己和歐陽昊已經再無可能回到以前了。
描繪完他的五官之後，柳絮就那樣一動不動，脈脈的看著他，將他的樣子深深的刻在腦子裡，她想，或許哪一天他們真的再也不見了，多少年後她還能回憶起他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