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如墨像是因為這張寫滿名字的紙想到了什麼,神色幾變,然後忽然坐下,道:“皇上,臣信你心裡不好受,但皇上這病,臣自己都不能自醫,又如何給皇上醫治?”
慕容衡沂的眼睛亮了亮。
這就是有希望的前兆啊!
他趕緊抓住方如墨的手,像是生怕他逃走。然後想了想,覺得還不夠,便又喊魏公公:“關門,不,鎖門!”
確定方如墨走不掉之後,慕容衡沂才開口,懇切道:“喬糖糖流落在外,我終究不放心,我想讓你和葉燼幫我一下。”
方如墨問:“我們能怎麼幫忙?”
慕容衡沂道:“我想放出方如墨和葉燼在皇宮中被殺死的訊息,以此逼喬糖糖回來。”
方如墨頓時皺眉:“你當初逼走喬糖糖,如今竟還想用這種手段逼她回來?”
慕容衡沂並未回答,只從袖中拿出了一張信紙。
方如墨接過,只見上面的字跡娟秀,寫滿了慕容衡沂的名字。
“這是我從草原國帶回來的,喬糖糖的桌上,滿是這些文字,寫滿了對我的思念,方如墨,她在草原國過的並不開心,所以我一定要讓她回來,解開誤會,這樣她才能真正的開心。”
“誤會?”方如墨抓住了關鍵詞。
慕容衡沂點頭:“喬糖糖出走一事,是我父皇一手策劃,我原本想追回喬糖糖,但她太過謹慎,我沒追到她。”
方如墨這才開啟了心結,應下:“好,既然是對糖糖好,那我便貿然應下了。”
信鴿放走了,上千只信鴿一齊振翅飛入空中,日光刺眼,漫天皆閃耀著潔白的羽毛。
葉燼還很虛弱,靠在方如墨身上,感慨:“他還真是勢在必得。”
方如墨卻在分神:“你覺得好看嗎?改天我也給你放鴿子玩。”
慕容衡沂看不下去了——自己的媳婦如今遠在天邊,可自己的下屬卻在自己面前正大光明地秀恩愛。
這豈能忍?
慕容衡沂拳頭硬了,但一想到自己還要靠此二人幫助,便只得嚥下一口氣。
而後終究是閒不住,信步便到了太子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