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人不是普通士兵,看樣子是慕容衡沂的親衛隊,以即將凍僵的方如墨和滿身是傷的葉燼的實力,定然打不過。
方如墨很識時務:“葉燼,你先洗漱等我,我回來給你醫治。”
葉燼坐在床沿上,拈起一粒花生米,嚼的滿口生香:“去吧,我一時半會死不了。”
方如墨走得飛快,將魏公公拋在身後。
魏公公氣喘吁吁:“方太醫,咱家跟不上了!”
方如墨只想著快點給慕容衡沂看完病,然後回去給葉燼包紮,自然無心等魏公公。恰好乾清宮的大門就在眼前,他抬手劈開殿門,道:“皇上,臣來為您把脈了。”
慕容衡沂見方如墨來了,連忙招呼:“來來來,你坐朕對面。”
方如墨狐疑地坐下。
但見對面的慕容衡沂面色紅潤,因為在點著暖爐的屋子裡呆了很久,他面色像被春風吹拂過一般,每一寸都寫著舒坦。
方如墨忍不住說:“皇上,臣看您健康的很,並無病症。”
慕容衡沂“哦”了一聲,這才恍然大悟,接著將一隻手扶在額頭上,皺起了眉頭:“奧!好疼!渾身難受!”
方如墨翻了個白眼:“皇上,依臣看,您需要的不是看診,而是磨練演技。”
說著便麻利地起身,轉頭便走。
慕容衡沂卻突然坐正了,拽住方如墨的手腕:“等等,朕真的病了。”
方如墨反唇相譏:“那臣便要請教皇上,臣這個醫師都不懂的病症是什麼?”
慕容衡沂看著方如墨的眼睛,語氣誠懇:“朕,得了相思病。”
方如墨:“……”
“皇上,臣看您是自己睡不著也不想讓臣睡覺,大半夜把臣喊過來戲耍一番,臣不與您計較,還請您……”
方如墨忽然愣住了。
兩人在推拉掙扎之間,自慕容衡沂桌子上的重重疊疊的卷宗裡,飄出了一張紙,落在地上。
上面寫滿了“喬糖糖”這三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