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上雖是對喬糖糖說話,那雙綠豆大的眼睛卻看向另一邊的喬定邊,心裡暗暗祈禱著不要觸怒喬定邊。
喬糖糖卻不吃他這一套假惺惺的假話,她豔麗的紅唇輕輕翹起,“哦”了一聲:“王上,人都說,一個人發怒的時候,最能見他真正的涵養,我看您方才可是實打實的發怒了呢!”
王上頓時氣得快要吐血。
身為帝王者,最害怕的便是被別人挑戰自己的權威。
喬糖糖的話,正好戳到了他的逆鱗上,王上忍無可忍,再不顧顧及喬定邊的面子,揮舞著顫抖的雙手,怒吼:“來人!將喬糖糖此女抓起來下入獄中!”
隨後踏入大殿的赫連都和寧晟入目便是侍衛將喬糖糖團團包圍住的場景。
寧晟扶額,狠狠地揉起了眉心:“喬糖糖,我的安寧日子遇到你就算到頭了!”
而下一刻,寧晟無聲而動,破入侍衛的包圍圈,衝進去撈喬糖糖。
另一邊,赫連都和寧晟打著配合,他看向自己的父王的眼神分外寒冷:“父王,從前您抓我進牢也就罷了,為何現在要對我心愛的女子動手?”
王上氣得鼻孔上下翕張:“赫連都!你怎可為了一個粗鄙女子忤逆我?”
赫連都冷笑著搖頭,滿臉的不可置信,腰間的玉佩在身後打鬥引起的震盪中從腰間滑落,掉在地上,“啪”一聲脆響。
王上滿臉怒意眼看就要遏制不住了,渾身的反骨一時都顯露出來,王后嚇了一跳,拽住王上的袖口,不想傷害到自己的兒子。
恰在此時,寧晟已經和喬糖糖一起將那百十來個士兵打倒在地,滿地都是嗷嗷痛叫計程車兵在翻滾。
赫連都方才在電光火石之間便和寧晟達成了共識,此刻喬糖糖脫險,兩人毫不留戀身後的情況,一人挾持著喬糖糖的一條胳膊,施展開輕功,縱身出了殿內。
幾個輕躍之間,幾人便已然升上半空,飛鳥在一旁拂著翅膀掀起的氣流在幾人面龐旁流過,掀起衣袖翩飛,纏繞在一處。
喬糖糖將手臂揚起,此刻心情竟久違的暢快:“啊——”
若說飛鳥不適合拘在籠子裡,唯有天空才是真正能振翅的地方,那喬糖糖也是一樣,豈能將自己整日悶在籠子裡?
她的笑言無比舒展,扭頭看著赫連都:“七哥,我們要去哪裡啊?”
赫連都挑眉,似是對喬糖糖此刻的開心十分滿意:“去王子府偷馬。”
喬糖糖似乎是被“偷”這個字眼逗笑了,她那雙月牙一般的眼睛彎了彎:“好啊!偷馬去哪?”
赫連都歪了歪腦袋:“帶你去萬花門總部看看?”
說話間,物換景移,幾人已然到了王子府後門。
喬糖糖驚喜地叫了出來:“這不是!”
那雙點頭,然後上前牽著三匹馬的轡頭,展顏:“正是你來草原國時騎的馬。”
幾人無需多言,默契十足地翻身上馬,而後夾緊馬腹,馳騁在大街小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