蹲下來伏在紙上寫字的時候壓到了方才膝蓋處磕出來的淤青,喬糖糖疼的“嘶”一聲,姿勢立馬放端正,站直了,一筆一劃認真地寫信。
“慕容衡沂
展信安
……”
她下筆飛快,末了大筆一扔,秉著就近原則,翻身從窗戶眼子裡跳出去,而後從外面闔上窗子。
四下裡看了看,皺著眉。
心裡估算著慕容衡沂反應過來,追到這裡的時間,而後縱身一跳,施展開輕功,從牆頭跳走。
這會兒才有點回過神來,想到皇上把自己安排在屏風後面,應該就是認準了慕容衡沂會優柔寡斷,便想讓自己替他做決定。
而後落到後門,太子府的馬車都是停在後門的一片偏房裡。
既然有馬車,那此處便定然有馬。
果然不出所料,後門有一處茅房,中間被幾堵牆隔開,分成了六個隔間,想必馬兒都被養在這些茅房裡。
忽地,喬糖糖聽見其中一間茅房裡面傳出好幾聲馬鳴,聽上去像是睡夢中發出的嘶鳴聲。
喬糖糖頓時被氣了個半死。
自己大半夜被太監從被窩裡拖起來,頂著沒化妝的臉上皇宮晃盪了一圈回來,你這個小畜生倒是睡得很香啊?
她磨了磨自己的後槽牙,眼睛盯著方才發出響動的那間茅房,眼底散發著邪惡的光芒——就是你了,這個炫耀自己能睡個安穩覺的凡爾賽馬!
喬糖糖一不做,二不休,便拉開了那間柴房的大門。
執行力可以說是相當的高了。
裡面的馬兒被吵醒,看向喬糖糖的目光天真又迷茫,尚不知道接下來即將迎接著自己的是無比悲慘的命運。
喬糖糖看著一臉睡意的馬兒,唇角斜斜勾起:“來,姐姐帶你去看不一樣的風景!”
此時也顧不得許多,即便這蠢馬沒安裝馬鞍,危險性較高;從沒駝過人,只拉過車,因此專業性也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