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妃在母后那裡惹了不痛快,回來就找妾身發洩,妾身好意勸她趕快抄完經書,她倒好,和護衛們打起來了!”
“您說說,這像是太子妃乾的事情嗎?哪怕是平民人家的女兒,都沒有這樣粗魯蠻橫的吧?”
“好了,我知道了。”
側妃一臉義憤填膺,慕容衡沂一臉不耐煩。
“太子殿下,您要為妾身做主啊!”
雲見菍抬起盈著淚光的臉,上前一步扯住了慕容衡沂的衣袖:
“妾身好委屈,妾身好想您,嗚嗚……”
“你有委屈就繼續說,不要動手動腳。”
慕容衡沂連忙將手抽開,好似忽然有了潔癖,生怕側妃哭著哭著,眼淚鼻涕就糊上他的袖子了。
雲見菍哭得起勁,倒沒發覺,自顧自又往下說:
“殿下您是不是忘了還要和妾身同床,妾身日日夜夜,一直都在思念您。”
“妾身知道您公事繁忙,也您也不能忘了妾身呀,妾身再不濟,也是皇后娘娘選中的,妾身要為您開枝散葉啊。”
慕容衡沂聽到“開枝散葉”就頭疼,驀地想起婚禮當晚,喬糖糖對自己上下其手的畫面來。
他氣的牙癢癢,一字一頓的蹦出字來:
“此,事,不,急。”
“殿下您都不管妾身,妾身找誰說理去呀。”
側妃的眼淚嘩嘩地流,越發哭得梨花帶雨了。
“好,本太子知道了,你去找母后說理吧,母后一定有辦法。”
慕容衡沂不耐煩的揮了揮手,這女人仗著和母后的關係,一有機會就來纏他。
他是真的不想管後宮起火的這種家務事。
兩人一路糾纏著,來到了院內。
這院子的廊下不僅掛著一排燈,還站著一排人。
不用說,這些都是側妃的人,從管家到小廝婢女,應有盡有。
他們一見慕容衡沂來,便紛紛添油加醋的開了腔:
“殿下,太子妃娘娘打傷了三十六個人,其中一等護衛二十人,二等護衛十六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