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得如此理直氣壯,以致喬糖糖一時竟分不清,這是在陳述還是在疑問。
“我是來替天行道的。”
喬糖糖伸臂一橫擋住了那人的去路:
“你今天不給個說法,就別想走。”
“呵呵……就憑你,想攔我麼?”
男人漆黑的瞳仁閃爍著冷光,透過面具在喬糖糖臉上逡巡著,顯得很玩味:
“那麼你說,我該怎麼辦呢?”
“打一架吧。”
喬糖糖面不改色,從戒指空間裡抽出一把摺疊刀。
“新奇啊。”
面具男發出一聲感嘆,接著就像變戲法似的,不知從哪裡變出一隻燈籠。
這燈籠做得巧妙,外頭不知用什麼皮罩著,看起來難以捅破。
裡面的蠟燭是用洛蒼國獨有的材料製成,絕難被風吹熄,只要合理利用其中的機關,分分鐘燒人不是問題。
喬糖糖不閃不避,挺刀而上。
幾個回合下來,雖然看起來是她佔上風,面具男卻也沒吃什麼虧,不僅整個人毫髮無損,就連標誌性的面具也牢牢戴在臉上,紋絲不動。
可他一直在往後退。
兩人藏在悅山樓暗沉沉的帷幕裡,在客人看不見的地方移來移去。
“嘖,沒想到你輕功練的倒還很不錯!”
又一刀刺空後,喬糖糖咬著牙,感到些許挫敗。
如今她胎毒未愈,武力值不在最佳狀態,十分心力只能使出四分。
面具男順著她的刀法一仰頭,薄刃剛剛好劃過他脖頸上方一寸處,完美避開了殺機。
他繼續向後退去,眼看著喬糖糖鬆懈,逃跑的速度竟出奇的加快。
喬糖糖杏眸一瞪,明顯看出他並不戀戰,揮出去的刀法愈發凌厲。
終於“撕拉”一聲,喬糖糖向前一撲,扯住了他半寸袍角,還帶下來了什麼重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