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齊遠一大早就出門了,老媽王瑾麗買來的灌湯包他順了一籠,邊走邊吃。
老媽見修齊遠彎腰穿鞋,便跟著出來提了句:“營房股的人給我打電話了,說團部家屬區已經騰出了房子,你爸的意思是和你商量一下,咱們到底搬不搬?”
“隨意。”
修齊遠對住的地方沒啥要求,不過要能沾沾老爹的光住大點兒的房子,他也不拒絕。
見兒子急匆匆出門,王瑾麗追著送出去一瓶牛奶邊問道;“綰綰母親手術的事情你要隨時跟爸爸媽媽彙報啊,改天我們也去探望一下。”
連老媽都開始跟著喊綰綰了...看樣子昨天晚上醉酒的修志勤回家之後,和老媽促膝長談了番。
修齊遠含糊答應了聲,老媽喊住兒子,又回臥室提了幾箱水果:“給綰綰拿去,哦對了,你有沒有綰綰照片給老媽看看,你爸說小姑娘長得特別水靈,可好看了。”
這都哪兒跟哪兒啊。
修齊遠還後怕昨晚王予安和盛綰綰的那番對話,至於那個吻...
不伸舌頭的吻只是問候,沒啥好回味的。
竹子喜不喜歡自己還有待商榷,盛綰綰看來是有點兒喜歡自己。
不過也能理解,在修齊遠看來,這種喜歡裡面感激的成分更多一些,畢竟現在來說,修齊遠算盛綰綰的救命恩人也不為過。
目送修齊遠蹬上山地車出門,王瑾麗嘀嘀咕咕走回屋子:“什麼都不跟我們說,這兒子養大了是沒啥意思,早知道當初生女兒了。”
修志勤有良好的作息時間,昨晚雖說喝得多了些,但也不妨礙他清早去晨練了番,此刻正坐在餐桌上吃包子,聽到老婆的話,不禁笑了笑:“我怎麼跟你說的,這小子憋著壞呢,高三了才暴露,這要是去當偵察兵...”
“當什麼偵察兵,讓我兒媳婦也跟我似的守活寡。”
王瑾麗白了丈夫一眼,開始絮叨:“我就是想看看小姑娘長什麼樣子,哎她多高啊,有沒有我高,矮點其實也沒什麼,阿遠個子夠高了,主要是人得好,家和萬事興嘛。”
想到這王瑾麗有些擔心:“阿遠從小性格就悶悶的,他要是被甩了怎麼辦?”
“不行,我得給安安打個電話問清楚。”
修志勤算是服了自己媳婦,不耐煩道:“小孩子過家家,算什麼數啊,等考上大學了處到畢業那還有點情比金堅的意思,現在高考最重要。”
“親都親了。”
“親....”修志勤回想起昨晚在醫院走廊看到的那一幕,看樣子好像還是女孩子主動親的自家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