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要喝酒呀。”盛綰綰小聲提醒,“我們還是學生。”
修齊遠自顧自倒了杯,又替盛媽媽滿上衝盛綰綰挑眉:“我是一般的學生嗎,我可是孤勇少年啊。”
盛家母女齊齊笑了起來,修齊遠看了看簡陋的住宿條件,對盛媽媽說道:“阿姨,等錢還回來以後你們就能搬出去了吧。”
“是這個打算。”盛媽媽點頭,“如果警察能幫我們把錢全要回來的話,我就帶綰綰住到學校附近去,哦對了當初安臨高中來挖綰綰的時候也給了筆錢,我準備拿這些錢盤個店面,以後就不用去外面擺攤子被人趕了。”
盛媽媽談論起未來的生活,疲憊的雙眼中亮起星星點點,那是名為希望的火種。
真好啊。
一頓火鍋,修齊遠和盛家母女從自己的父母開始講起,十幾年的點點滴滴,裡面的心酸幸福。
“從小我就是和當兵的玩大的,所以上小學之前我性子特別野,直到上學前我都沒怎麼和外面的人接觸過。”
“小時候聽不懂海安這的方言,我就感覺自己和身邊的人格格不入,小朋友就說我是外地人不帶著我玩,我就跟他們打架,為這事沒少挨我老頭子的皮帶。”
“後來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初中吧...我就轉性了,除了王予安之外,綰綰認識王予安,我們同學也是我好兄弟,除了王予安我就不和別人溝通了,只知道悶頭學習。”
“所以人緣不太好。”
修齊遠說了很多很多,他不是在和盛家母女傾訴,而是借這個機會回望自己十七歲之前的歲月。
一整瓶二鍋頭就這麼下了肚。
盛媽媽不勝酒力由小鳳凰扶著上了床,還不忘提醒女兒:“你送送阿遠,他也喝了不少。”
出門天已經黑了。
望著修齊遠走路歪歪扭扭,好幾次險些摔倒,盛綰綰急忙上前攙扶住他,準備帶著修齊遠上街攔計程車。
“我送你回家。”盛綰綰小聲道,“你喝太多啦。”
修齊遠強忍噁心,擺手打著舌頭道:“小意思,我當初下基層的時候和村裡德高望重的老頭們拼酒,那都是大碗都按斤算。”
盛綰綰沒聽懂修齊遠的話,只當他在真的醉了。
計程車內,修齊遠歪頭倚在盛綰綰肩上處於半醉半醒狀態,最後因為車子晃動的實在太過厲害,直接倒在了盛綰綰大腿上吐了一地。
“小姑娘,你男朋友吐車上了,這得加錢啊。”的哥看了眼後視鏡,“我這洗車都得好幾十呢。”
“年輕人不會喝就別喝啊,小姑娘你可得擦亮眼睛找男人啊,愛喝酒的男人不能嫁。”
“好,好,我付。”盛綰綰心想幸虧出門時帶著100元,否則自己連洗車費都付不起,然後她認真對的哥說道,“他不是你想的那種人,他很好的。”
的哥樂了:“哈哈,行吧行吧,你們小年輕談戀愛我個老頭子多什麼嘴。”
車子一路行駛,順利的將修齊遠與盛綰綰送到了家屬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