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裡,即墨月得到將軍府走水的訊息後,將手裡的奏摺丟在書案上,不顧宮人的阻攔,硬是要出宮。
太后得知,下令不準即墨月出宮,畢竟他是堂堂清霄君主,一點兒小事,還不需要他操心。
“太后,君主要上吊!”太后身邊的婢女韻含道。
“好啊,要他吊,告訴張十三,死不了就幫幫他。”太后抿了口茶,斜靠在榻上,她是即墨月的生母,這即墨月什麼心思,她還不明白?
不一會兒,即墨月就大搖大擺的走進慈康宮,一撩衣袍坐到太后身邊,一句話都沒有,就是冷冷地注視著太后。
“為了將軍府的事?”太后再次喝了口茶,放到一邊,又問:“為了楚元傾,哀家沒記錯,這楚元傾是被賜婚給老三的,若真是有個三長兩短,那也是齊王府和將軍府的事,與你何干,再說了,這不也沒事嗎?”
話音剛落,即墨月猛地站起身,一拳錘在小桌上,雙眉緊皺,瞪著太后。
齊王……
又是齊王!從小到大,不管是什麼,只要是即墨星喜歡的,他們都無條件的雙手奉上!不就是因為對當年的陳妃有愧嗎!
回到寢宮,即墨月將書案推翻,頹廢地坐在床榻上。
“君主?”皇后蘇月兒略施一禮正要上前,突然,即墨月抓起茶杯就丟了出去,蘇月兒身子一顫,急忙退了回去。
“來人,取酒來!”
看著面前的酒罈,即墨月指著門口的侍衛,和張十三,招呼著:“你們過來!陪朕喝兩盅!”
“這……”張十三面露難堪,蘇月兒抬起手,命宮人退下,將寢宮的門關上,遠遠的看著即墨月。
片刻,即墨月就喝的不省人事,躺在地上自顧自地嘟囔著,十句話其中三句不離楚元傾,剩下的就是嘲諷即墨星是紅塵女子誕下的孽畜,強盜。
“我哪兒不好!”即墨月看著碗裡的倒影苦笑。
突然的一嗓子,把蘇月兒嚇得向後退了兩步,她正要上前,就看即墨月四仰八叉的躺在地上睡著了。
她搖搖頭,開啟門,將張十三叫進來寢宮,兩人合力將即墨月抬上了床,隨後命張十三照顧好他。
御花園,蘇月兒身邊的桃夭不解地問:“娘娘,您為什麼不借此機會與君主……”
“我的傻夭夭,我怎麼進的宮,你還不清楚,你看看他,句句不離楚元傾,方才我看到了他散落在地上的畫像,唉,既然他對我全無感,我又何苦強求呢。”
桃夭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主僕二人你一言我一語的走在花園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