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
山本寧田呆若木雞,千菊丸大人,您這是什麼意思?
誰人不知,誰人不曉,您是東瀛第一煉丹師,擅長各類丹藥的煉製,難逢敵手,不就是個平平無奇的小鬼嗎?值得您如此重視,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嗎?
佐藤深井點頭。
因為和渡邊騰熊關係不錯,對方突然造反,不但令足利義持猝不及防,同樣令他倍感駭然,經過細緻的調查,在這件事情背後,所有的矛盾都指向了一個名字——陸羽。
為此,對於這個不滿二十歲的少年,他進行了極其詳細的調查。
心裡自然清楚,雖然陸羽在煉丹術上的造詣不弱,連琉球第一煉丹師,都不是他的對手,但是和千菊丸大人,還是沒有任何可比性。
要知道,第一和第一之間,也是有差距的,東瀛第一和琉球第一,更是天壤之別。
千菊丸大人是不是有些太大驚小怪了。
“你們也知道,我在煉丹一途,已經停滯數年未曾精進了,我隱隱有種感覺,這個叫陸羽的傢伙,或許是我突破桎梏的契機。”千菊丸擺擺手,深深地看了佐藤深井和山本寧田一眼,繼續道:“此人,絕對是我此生遇到的,最恐怖的對手。”
留下這句讓人聽了,就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的話,千菊丸直接轉身離開。
良久。
“佐藤大人,這話的意思是?”
聽到這話,山本寧田愣住了。
突破桎梏的契機?最恐怖的對手?
這都哪兒跟哪兒啊?不就是個掌握了一點煉丹術皮毛的小鬼嗎?怎麼到了千菊丸大人嘴裡,彷彿如臨大敵般。
“千菊丸大人的深意,豈是我等可以揣摩的,既然大人這麼說,那就必定有他的道理,世人常常被假象迷惑,興許這個叫陸羽的傢伙,並不像我們表面上看起來的那麼簡單,也不是沒有這種可能,畢竟,比試結果事關重大,不容出現任何閃失,千菊丸大人說小心一點,總歸是沒錯的!”
佐藤深井琢磨千菊丸話裡的意思。
在他眼中,陸羽到底是扮豬吃老虎,還是本身就是老虎,都無所謂,因為在絕對的實力面前,任何的小伎倆,都是虛妄,不堪一擊。
歸根結底,大明的煉丹術,和東瀛煉丹術之間,就沒有可比性。
這就像是雞群中,長得再高的,它也是隻雞,而鶴群之中,長得再矮,它也是鶴。
“佐藤大人說的有道理。”
聽到這話,山本寧田點點頭,捏緊了拳頭。
管他有什麼天大的來頭,終究只能成為千菊丸大人的踏腳石,不單是陸羽,縱然是整個大明,都將成為東瀛的踏腳石。
這點,他深信不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