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頓感慌張,當即下了地牢,又因為陰暗潮溼,耽擱了些時辰。
“程貴妃,你在做什麼?”說好了悠著點呢?就這?
“放心,死不了。”程肖雅拍著胸脯保證道。
我:“……”
我們剛才是這麼說的嗎?
眼前,山木春花被關在鐵門裡面,四肢都綁上了鐵鏈,臉上憑空生出一條條血痕,看樣子吃了不少苦頭。我去,這是有什麼深仇大恨,竟然把一個女人折磨成如此模樣。
我有些憤怒地對程肖雅說:“怎麼回事?山木春花就算冒犯了貴妃,也罪不至死吧,何至於此?”
程肖雅自然不服,端著血淋淋的刑具,振振有詞:“她冒犯的何止是我,而是皇后您!況且,這女人是天龍國送來的,未嘗不可能是奸細,只有施以極刑,才能讓她口吐真言。”
“荒謬!”對於程肖雅的這一番詭辯,我不敢認同,“若她不是奸細,該口吐什麼真言?”
“哎呀,皇后娘娘,你不知道她是一個多麼狡猾的人……”
“嗯,看出來了。”此刻的山木春花雖然受盡極性,口吐鮮血,可還是在笑著,透露出一種詭異、蔑視的笑,似有千百種不服在裡面。
這個女人不簡單啊。
我原以為她只是潑辣、出言不遜而已,但如今看來,還有幾分狠厲。
才被封為春花娘子,瞬間又被關進地牢,心理落差很定大,不服也是一定的。
她張張嘴,想說什麼,卻痛得說不出話來。
我走上前,耐心詢問:“春花娘子,你可是有什麼話要說?”
她再次輕啟朱唇,卻什麼話也沒說,突然一把薅住了我的秀髮。
“痛!”這是我的第一感覺,什麼仇什麼怨,這女人竟然這麼大的力氣。
關鍵時刻,程肖雅手疾眼快,揚起寶劍一下砸在山木春花的手腕上,鮮血噴湧。我看不得,捂住眼睛對程肖雅說:“貴妃,不要斷人手臂,割斷本宮的頭髮便好。”
程肖雅本來不聽,奈何骨頭連著筋,山木春花不鬆手,手臂也沒那麼容易砍斷的。最後,她還是無奈斬斷了我的那一縷頭髮。
我趕緊遠離鐵欄杆,躲得那女人遠遠的。
程肖雅埋怨道:“娘娘,臣妾早就提醒你,此人陰狠,要萬分小心。”
是我大意了。
牢房裡面的女人高揚著流血的手臂,傷口處露出白骨,很是嚇人。但是她卻全然不表現出疼痛的樣子,反而好像很享受著這一切。
如此,我更怕了。
我悄聲問程肖雅:“你對她做了什麼,是不是把她逼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