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小花一拍腦門,原來是小賀儀的爹。
還尋思誰家這般自來熟。原來壓根就是知道的。
“我媳婦老說,蔣姑娘大本事,為人隨和還漂亮。”賀大叔寵溺地揉了揉自家小子的大腦袋。“這小子天天就想去看看你。小戶人家,沒什麼規矩,蔣姑娘見笑了。”
蔣小花費力地將小賀儀抱在腿上。“我還想有個弟弟呢。可惜連爹都沒找著,孤身一人。”
觸景傷情,看著人家父子和睦。自己卻孤身一人不免有些慼慼然。
“人家說漂亮姐姐是城主媳婦。那不就是一家人嗎?”賀儀仰著頭,天真無邪。
蔣小花再次問候木槿全家。
賀大叔見蔣小花面色微冷,寬慰道。“都是些長舌婦人瞎說,畢竟城主從不在意這類事情,此次卻這般大張旗鼓,難免有人胡亂猜測。”
有苦難言,自己這麼賣力東奔西走驗屍,落這麼個下場。
沒了交談的興致,蔣小花胡亂應和幾句,便告辭離開。
從藥材鋪取好藥材,低頭快步往城主府走去。生怕一不小心就讓人認出來。
新春將至,年關已臨。街上多了不少雜耍,戲法,和相聲的戲班子。
幾乎是一家挨著一家,這邊噴火球,那邊說相聲。讓人忍不住想停下來看看。
“來看看啊,上古異獸,(狡)。重現人間,見之大吉啊。還能說人言,朗誦詩詞。走過路過別錯過。”異國商人說著蹩腳的漢話。
倒是這珍禽異獸的確吸引了不少人。馴獸團的隊伍,裡三層外三層圍得水洩不通。
“我們後天在最南邊的地界落腳,歡迎大家前來觀看。”
蔣小花內心掙扎一番,著實不想再被一群爹追趕,於是果斷放棄了進入人群圍觀(狡)的想法。
身後人群傳來驚叫,而後響起雷鳴般的掌聲。
(狡)猶如八哥的聲音含糊不清的念著。“慈母手中線,遊子身上衣。臨行密密縫,意恐遲遲歸。誰言寸草心,報得三春暉。”
當然蔣小花沒看到它的模樣。心想,大約也就是抓些野狗,畫點斑紋,濫竽充數,騙些銀錢罷了。
只是山海經裡說(狡)是這樣的。(玉山,有獸焉,其狀如犬而豹文,其角如牛,其名曰狡,其音如吠犬,見則其國大穰。)沒說它會說話啊。
暗自尋思片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