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還是找不到韓雅然!
他把她弄丟了!如果他當時在家有多好,他在家的話就不會發生這樣的事情了。
韓逸風發了瘋一般的在帝都裡尋找著,引的所有帝都的百姓駐足停留。
“她到底會去哪裡?”雨越下越大了,韓逸風坐在馬背上,身上已經溼透,正微微的喘氣,他已經找了兩個時辰了,依然一無所獲。
現在天已經黑了,而韓雅然會去哪裡。
心急如焚的韓逸風看著遠處,突然想到了什麼,立馬策馬狂奔。
“什麼事,這麼晚了,你不睡覺的啊,”門被開啟,一個睡眼朦朧的,說話粗糙的男聲響起。
“戰勝,幫我一個忙?”韓逸風在門口說道。
戰勝是韓逸風在太學的同學,他家是帝都第一鏢局,人脈最廣了。
“什麼事?”對方一下嚴肅起來,看著門口的韓逸風,韓逸風不會輕易讓他幫忙,他這個兄弟他了解,他既然開了口,就一定有事情發生。
寂靜的月老廟裡,早已沒有了白日的喧囂歡樂,現在只有那孤零零的月老廟裡未燃盡的蠟燭照耀著。
韓雅然躲在屋簷下面,雨越下越大,而她的眼淚不知流了多久多久。
就如這深夜的雨一般,從未停歇。
韓翊鳴當時的話還在她的耳邊迴響。
她已經疲憊了,這個事情從小便困著她,猶如那一道無形的牢籠一般,束縛著她。
她對她的母親沒有印象,但是這個從記事開始就影響著她的人,卻一直無法忘記。
即使每年必不可少的掃墓,她也只是沉默的站在一邊,除了那句“母親”,再也沒有任何多的言語。
即使人生中少了母愛,但是她從來沒有覺得自己少了什麼,她有愛她的哥哥,愛她的芸姨,以及那個也會趕在生辰前夕給她買禮物的父親。
可是,這一切依然抵不過那些所謂的流言蜚語。
那時的她太幼小了,這些事情像樹苗紮根一般的烙印在她的心裡,她只是想要尋得那顆真相的解藥,把它連根拔起,丟出身外。
可是他不給她機會,也扼殺了她的機會。
“丫頭。”耳邊一個熟悉的聲音響起。
韓雅然抬起頭,看著有些疲憊的韓逸風,有些失神。
而他旁邊的那個男子她認識,是韓逸風同在太學的好友,叫戰勝,好威風的名字,韓雅然每次見到他都會調侃他的名字。
戰勝看著屋簷下面的韓雅然,慶幸的鬆了一口氣,再找不到,韓逸風該揍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