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不器聳了聳肩,一臉飛揚道:“娘子何出此言?我們是一家人,我又如何會逃?”
蒙赤皺了皺眉頭,扭頭看了錢妙真一眼,錢妙真擰了擰身子:“相公,奴家還是很疼你的,若是你真憐惜奴家,那就跟著奴家走吧。
奴家的心裡一直在盼著相公,相公卻是始終不來尋奴家,而且這一見面,相公就打打殺殺,不若讓奴家封了穴道,我們一直歸隱山林吧,日後奴家天天伺候著相公。”
“好啊!”寧不器認真點了點頭,接著又看了蒙赤一眼道:“不過,你得將這些額外的人都打發了。”
一側一名金狼衛喝了一聲:“寧不器,你當真是狼子野心,你殺了卓影統領,狼主大怒,這一次誓要殺你!”
“狼子野心?我與卓依之間只是一場交易,在她的面前也從來沒有卑躬屈膝,只是平等交流,我也幫她解決了馬爾翰,讓漢水部壓下了金狼部的風頭,如何算是狼子野心?”
寧不器沉聲道,接著話鋒一轉:“既然卓依不守規矩,那麼一會兒我就先殺了你!這一次金狼衛還敢來天啟城,那就不要走了!”
“寧不器,你擊敗了孟天驕,我一直想和你交手,那就藉著這一次的機會吧!”蒙赤喝了一聲,一拳轟了出來。
這一拳沉重至極,在寧不器的眼中,身邊的一切都不見了,只有這一拳的拳影震盪著,強橫壓了下來。
寧不器揮劍而斬,速度極快,一劍斬出就撞到了蒙赤的拳面上。
大工劍大工至巧,沉厚且又鋒利,就算是蒙赤也不可能以拳頭硬接一劍,所以他的拳頭震了震,直接撞到了劍側。
蒙赤的身形一錯,眼睛眯了眯,寧不器則是身體晃了晃,手中的劍飛起,再次搶攻。
錢妙真和三名金狼衛圍向聞人忠,四人將聞人忠困在內裡,但他臉上卻是沒有任何波動,一臉平和。
“聞人忠,這一次你別想活了!”錢妙真喝了一聲。
聞人忠微微一笑:“能活到現在,我已經知足了,就算是死在這兒,那我也是死而無憾,總比你這妖婦要強,壞事做盡了,那總是要還的。
你身為越國公主,當年算計北海冷家之事讓你已經歸入魔道了,我們莫影樓行事也不會如此。
冷北海當年對你痴情一片,若不是你利用了他的痴情,白甲軍現在依舊是天下最強的軍隊之一!”
“我做事,只在乎結果,不在乎手段!”錢妙真喝了一聲,接著伸手一拍,點點銀光浮動著,落向聞人忠。
聞人忠的袖子鼓起,一縷縷陰寒之氣浮動著,沉悶的撞擊音傳來。
他退了幾步之後,一名金狼衛出手,聞人忠回手而擊,只是撞了幾下之後又有兩人搶攻,金狼衛雖然不入九品,但三人聯手,卻也足以壓制聞人忠了。
錢妙真再次伸手拍來,聞人忠此時剛剛被金狼衛逼退,新力未生,只能倉促迎戰。
兩人的手掌並沒有撞在一起,錢妙真的手被一隻蒼老的手接了下來,她退了兩步,只覺體內的寒意漸盛,抬眉看向一側。
冷北海站到了聞人忠的身側,一身黑袍,一臉複雜地看著她道:“我這一手暗器手段還不錯吧?你學得倒也不差,只不過最後一式需要我們冷家的獨門手法,你學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