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未說完他便被櫃檯上的一張木牌吸引了注意力,那是一張身份牌,熟悉的紅木金漆,熟悉的字型,不過那牌子上寫的是應萬水,並沒有悅字。
男人笑著說道:“情事鋪只會出現在需要它的人面前,你既然能看到它,便說明你為情所困。情事鋪連線諸天萬界,它無處不在。”
楚冬冷笑一聲,“諸天萬界,口氣倒是很大啊。”
應萬水微微一笑,依然沒有任何情緒,只是平靜的說道:“每一個客人到這裡都會如您一樣,這裡的物件您可以隨意看看,它們都寄託著曾經主人的故事。
您多看看,便懂了。”
楚冬隨手拿起一隻小木偶把玩了起來,那木偶並不精緻,是個七八歲的小女孩,兩個紅色髮髻很醒目。
下一秒他便就看到了一些不屬於自己的記憶,青梅竹馬、兩小無猜,以木偶定情,雖只是年少玩笑,雙方卻格外認真,可那之後一方卻悄然消失,杳無音訊,只留女孩苦守。
日復一日,年復一年,女孩心生怨恨,投入江湖一心修煉,終成君臨世間的女魔,可哪怕她站在世界巔峰,依然沒能找到那個負心漢。
楚冬不在意這個故事本身,他在意的是那個世界竟然有著他完全沒聽過的修煉方式,以武入道,開脈輪、登仙,強者移山填海,御空而行,看起來巔峰實力不比他現在的差,甚至更誇張,劍氣可斬山嶽,輕鬆異常,現在的楚冬都不敢說眨眼間移山填海。
故事還在繼續,女魔終日鬱鬱寡歡,在瀕死之際看到了情事鋪,在這裡她得到了一直困擾自己答案,那男孩並未騙他,只是身患隱疾,不得不外出治病,木偶上那紅色的髮髻便是他咳血所染,最終他重病不治,早已歸西。
情事鋪便是如此,在痴心之人瀕死之時才會出現,解決一切為情所困。
楚冬冷漠的重複道:“瀕死之時.方現,我要死了?”
掌櫃的驚訝的看著楚冬,笑著說道:“客人當真是有些奇怪,從未見過誰走這裡還會關心生死的,不過確實如你所說,能進這裡的都是瀕死之人。”
楚冬深吸一口氣,儘量讓自己平靜下來。
他直接問道:“既然如此,你能為我做什麼?”
“答案,你想要的答案,它都能給你。”
楚冬奇怪的問道:“它?為什麼不是你?”
那掌櫃的苦澀一笑,“客人說笑了,我只是一個看門的,可沒有資格做這裡的主人,這鋪子是活的。”
楚冬有些懵,為什麼會突然出現這間鋪子,它與自己意識裡的雜質有關係嗎?既然那掌櫃的說一切會有答案,楚冬直接將心中疑惑問了出來,“這鋪子,到底是什麼,為什麼會出現在我眼前?”
那掌櫃的帶著公式化的笑容說道:“唯有超脫之境,方可認知,此情事鋪只為解憂,非請勿入。”
說完這些話那掌櫃的倒是露出了幾分意外與不解,他怪異的說道:“剛才那番話是我代這間鋪子所說,不過也是奇怪,這鋪子竟然真的不是為你而開,那會是誰?”
看著這間鋪子,楚冬突然想起了一個地方,那就是絕望高塔裡的當鋪,那鋪子也是如此邪門。
於是他立刻問道:“絕望高塔裡的那間當鋪,和這裡有關係嗎?”
那掌櫃的輕輕搖了搖頭,“它已經拒絕回答你的問題了,而且客人你問的問題也好生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