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以晴惡狠狠的瞪著楚冬,“你再說那些理論,那臺電腦你就別想要了。”
“行,隨你。”
每間病房裡都有一個獨立的衛生間,楚冬昨天就進去過,沒啥特殊的,稍微洗漱之後他就走了出來,電腦已經被裝好。
楚冬把雙手按在鍵盤之上,在心中呼喚道:“智腦?”
【在】
楚冬面色一喜,能聯絡上智腦便好,很顯然在這裡智腦也受到了限制,但它沒法封死,只能用這種方式將智腦定死在這臺電腦中。
他立刻和智腦開始了交流,但這種情況智腦似乎也沒有特別好的建議,唯一可以確定的是,這座醫院現在沒法對楚冬做什麼,它還在嘗試把楚冬拖入另一側。
不過智腦給了他一個比較有建設性的意義,既然醫院在用自己的優勢,嘗試把病人治好,他當然也可以嘗試讓醫生髮現真相,就像左暉那樣。
正在楚冬思考計劃的時候,楊以晴突然拍了拍他的肩膀。
“可以了,你屋子裡沒有電,只有我在的時候才能使用電腦,我已經完成了自己的承諾,你也該兌現承諾了吧?”
楚冬笑著點了點頭,“你想讓我做什麼?”
“接下來我會給你看到一些材料,我希望你能嘗試分辨出,哪些是真實,哪些是幻想。”
楊以晴給楚冬準備的東西是一些文字,是漢字與一部分大鄒文字,楚冬自然可以按照楊以晴的意願回答出問題。
楊以晴拿著本子在旁邊不斷的記錄,似乎對楚冬今天的表現非常滿意。
測試結束之後他把本子收起饒有興趣的說道:“今天我們嘗試更近一步,能不能聊一聊進入這間醫院之前的你。”
“當然可以,不過在那之前,我更想跟你聊些其他的。”
楊以晴再次開啟本子,她推了推自己的眼鏡,滿臉笑意的問道:“好,只要你站在一個正常人的角度跟我聊天,聊多少,聊多久我都願意。”
心理問題大多需要深入的交流,如果交流不了基本沒有治療的可能,楊以晴很需要這種簡單的交談。
“大夫,你覺得這間療養院裡發生的事情,真的只是普通的精神疾病嗎?”
楊以晴準備記錄的停了下來,似乎在思考楚冬這個問題。
楚冬繼續說道:“群體妄想在人類歷史上根本沒有出現過,雖然有過集體幻覺,但那一定是因為某些外部環境的影響,首先我們可以確定的是,我們所妄想出來的世界,不是常規意義上的精神病,對嗎?”
“你想引導我?”
“我是站在一個正常人的角度,跟你探討一個學術問題,你不該回答我的問題嗎?”
楊以晴臉色一垮,不情不願的說道:“好吧,我承認你說的對,這是一種從未有過的精神疾病形態,我們正在創造歷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