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呆若木雞,怔怔地看著老傢伙下車,給車伕付過錢,朝自己走來。
溫兆笛覺得有人拉了拉自己的衣袖,他一驚醒,原來是老傢伙。
“啊?!”他倏地出聲,看來這一路上是嚇得不輕,到現在成了風聲鶴唳,草木皆兵。
景安客人嗔道:“真不知道你是不是浪得虛名,這樣心不在焉的,怎麼當好一名刺客?”
溫兆笛見老傢伙瞧不上自己,趕緊說道道:“是啊,我確實不堪重任,現在提出不幹,行不行?”
“行啊,這會兒我就送你回去。”
溫兆笛驚喜不已,對著老傢伙笑道:“真的?老伯,我多謝你了。”
景安客人笑道:“你想的也太好了,我是說我把你送到花想容那裡,告訴她,你不講信譽,收錢答應替我殺人,卻拿了錢就想逃跑,這算兩條罪吧?”
“你!”溫兆笛一怔,心裡頓升一股怒火,只想劈頭蓋臉對他一陣痛罵,卻又鼓不起勇氣,只能狠狠得收回了自己的拳頭。
他現在心裡是十萬萬頭草泥馬奔騰而過,心肝直犯悔,剛才若是沒有顧忌,一舉殺死他,再將車伕幹掉,以自己的輕功誰能認出殺人者是他溫兆笛呢?
再者說了這景安是一個小城,整個街面上又沒有幾個人。
可是世界上沒有賣後悔藥的,現在,說什麼都晚了。老傢伙在自己身邊打呼睡覺的機會,永遠也沒有了。
“知道了,我一定好好完成這邊買賣,明天我就去踩點。” 溫兆笛難受地強笑了一下:,心中不禁為自己哀悼。
景安客人拍了拍他的肩,笑道:“這才象話,年輕人,幹一行,就得愛一行,三百六十行,行行都出狀元郎。你要不忠於職守,我會逼你給我立一紙契約。”
溫兆笛木納地道:“不,不用立字據。”
若是出現自己什麼字據,那自己真的是給自己找死啊!
景安客人朝他意味深長地看了一眼,轉身離去。
溫兆笛忽然想起一事,對著老傢伙說道:“先生,請等一會兒”接著緊追兩步。
景安客人又轉過身,一臉不耐煩地道:“你說你一個大男人婆婆媽媽的,又什麼事情?”
溫兆笛笑道:“老伯,我有一條件,我替你殺白未名,你替我殺花想容。”
景安客人怒色一閃,大嗓門招呼道:“你以為你是誰呀?現在還敢跟我提條件。連個小娘們兒都對付不了,你這大半輩子算是白活了。”
溫兆笛臉一紅,說實話,他怎麼也沒想到自己會栽在一個女人手裡,說起來確實有些丟臉,但是丟臉也比沒了命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