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兆笛驚駭無比:“你,你敢殺我?你可,這可是不把立方放在眼裡。”
“那又如何?就算是殺了你,我上對得起天,下對的起地,中間對得起黎民百姓,殺了你這個臭蟲,應該沒什麼問題。”花想容笑著說道,眼中可不是在開玩笑的樣子。
“不要,你要是殺了我,你也不會好過的。”溫兆笛威脅道,他覺得花想容是一個看重自己名譽的人,應該不會,一時頭腦發熱犯下這樣的錯誤。
花想容點了點頭,忽然邪惡一笑:“你看來很會揣測我的心思,知道我很看重自己的面子。可是你忘了,殺了你,沒人知道。溫老闆,明年清明之時,我會派人給你掃墓!”
溫兆笛眼看著那把匕首就要刺穿自己的心臟,急道:“我死了,你休想知道誰命我殺了花無缺……”
花想容臉色沉下:“不要跟我耍這種小計量,我不殺你,你會說嗎?”
“我會說,見了棺材自然會掉淚。”溫兆笛眼看著那把匕首,滿頭冷汗,說道。
花想容冷哼一聲:“我不相信你。到了公堂之上,你會反告我刑訊逼供,還是現在處理了,比較可靠。”說著,花想容將劍往前一送。
忽地,一聲破空疾響呼嘯而來,花想容眼風餘光瞥見一個凌厲的風刃向她襲來。
“碰”的一聲,溫兆笛只覺咽喉之上壓力頓減。
花想容已回劍反掠,向那平白無故就出手的人回擊,接著“茨”地一聲,只覺手臂一震,定睛一看,自己的劍已經被打飛了。
溫兆笛大喜,卻不知是誰救了自己,見一條人影從船上躍出,飛速奔來,心下甚疑:“難道,我的姨太太裡還藏有武功高手?那為什麼我們生活這麼多年,我都沒有發現?”
接著就看到那黑影轉瞬之間便到了面前,借微光看去,溫兆笛十分驚訝,脫口撥出:“是你?”
沒錯,來者正是那位溫兆笛想要避開的景安客人,他可是心下又是一涼。
“這裡姑娘真是失禮,只是在下在下救人心切,還請原諒。你寅夜殺人,於公,置王法不公,於私,這樣的你,和傷害了你舅舅的刺客有什麼兩樣呢?”那位景安客人朝花想容拱手為禮,笑著勸道。
花想容手腕一動,將自己的功力收了回來,氣沉丹田,緩緩問道:“你是什麼人?為什麼要幫著這個歹徒說話?”
景安客人笑道:“我是你濫傷無辜的見證人,也是他的僱主。”
溫兆笛心下高興,以為可以一腳將花想容踢開了,喜道:“這位先生說的正是,明日就可去衙門告她……”
“哎,可是我可不想幫你做事。你這人實在是不守信用,常言道,拿人錢財與人消災,你拿了我的錢,卻想逃走。你騙我是不是?”景安客人朝溫兆笛看去,句句話裡都透出指責之意。
“不是啊!”溫兆笛大急,渾身猶如沉入冰窟,生怕景安客人露出馬腳,讓花想容追問到詳情,他正要出口阻止,花想容也不是個不諳世事的小鬼頭,一下子就聽出了門道。
“哦?不知道這個溫老闆收了你的什麼錢?替你辦什麼事?該不會是殺人的買賣兒?”花想容眯起眼睛嚴肅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