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想殺你,就不會流露殺氣。可一打算下手,就會露出殺氣,一旦流露出殺氣,你就是自然生出反擊之力?那叫我怎麼殺你啊?”溫兆笛感到自己十分委屈,這根本就不是人幹得了的活啊!
白未名揮了揮手,不屑的說道:“小子,我花錢是讓你做事的,不是來教育你的。你拿了劍,回客棧歇息著,先養一養傷,最好讓客棧燉一隻老母雞,喝一些雞湯補一補。”
“我!”溫兆笛還想說什麼,白未名忽然就擺出了一副商人嘴臉。
“哎,你要是繼續在我的地盤兒待下去,我就讓酒樓訂做一些滋補的藥膳,放心,會派人細心烹製。要不你還可以看看我們店裡的這些菜,不過這些菜可都是要錢的。”白未名笑著推銷。
溫兆笛起身捂著胸,說道:“多謝,不過,晚輩這內力不到火候,剛才老伯這一掌之力,傷了我的心脈,至少得兩天以後,才能調復……”
白未名一聽他這是要拖延,有點不耐煩了:“快走快走,我不管你養多少天,反正五天之後,我還沒有死,那就只好麻煩你替我死了。”
溫兆笛痛得頭上冒汗,恨恨地看了白未名一眼:“你真是太無情了。咳咳咳……”
他艱難地拾起兩柄劍,費力地收回腰間,痛苦地捂著胸膛,腳步虛浮蹣跚,跌跌撞撞朝門口走去,在門口時扶住門框,喘氣了片刻,才走了出去。
其實,他傷的還沒那麼嚴重,只是現在是裝出來給白未名看的,讓他誤認為,這兩天之中,都沒人會去殺他。
天黑之後,溫兆笛已經躲進了白未名的房間,鑽進了他的床下。
之前,他害怕自己內力不夠,兩柄軟劍不能刺穿床板,還特意把褥子和床單掀起來,試了一試,還好,內力遞到,軟劍輕易地穿透床板。
溫兆笛恢復了床上的原狀,躺在床下,慢慢調整自己的呼吸,直到降低到人們發覺不了的狀態。心想,縱然等他一夜,也會等到他鼾聲如雷時,那致命一劍的刺出。
不過,想到這幾天他所受的苦,又感到讓白未名這樣的老惡棍死於睡夢之中,太不解恨。不過,想到這老傢伙的武功,也只能選擇這樣一種辦法。
一切都如他所料。
白未名回來,躺上床,確實熟睡了,確實鼾聲如雷,但是,只有一點溫兆笛沒有料到,伏床下偷襲之計,輸得更為慘痛,當他兩劍同時刺出,那老王八蛋竟然象能掐會算一樣,不僅躲過兩劍,躍下了床,還發出兩掌,將床擊塌,把溫兆笛拖出來,狠狠地打了兩個耳光,聲稱他最討厭別人撒謊。
“我真的是做不到啊!”溫兆笛仰天大哭。
他如今被打得口鼻流血,經過這一系列的失手、失敗,已經變得銳氣全無,傻傻地看著白未名,就算白未名叫他吃屎,他可能都會毫不猶豫地照辦,只要能夠放他一馬。
白未名怒道:“你明明說要養兩天傷,為什麼又躲在我家裡殺我?太不講信譽了。你不講信譽,我也不講。滾!”
“我這不是為了出其不意嗎?你為什麼還不滿意?”溫兆笛辯解道。
但是白未名可不可以聽他的辯解,他手掌一帶,把溫兆笛拔了一個轉兒,再一腳踢在溫兆笛屁股上。
溫兆笛身體直朝房門撞去,嘭地一聲,身體將門撞破,摔入院中。
而在溫兆笛失敗的這一夜,芷風已趕來景安與花想容相見。一柄軟劍,放在桌上,與溫兆笛所使的軟劍一模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