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另一邊,三皇子回到府上,便急傳工部尚書劉楚奇來見。
這劉楚奇雖然為官日久,胸有成竹,滿是溝壑,幹了很多年貪汙違法的事,一直沒什麼響動,但如今事情越來越緊急,先是河督藍歷雲來信,言及白勝義過境……三皇子敲詐……
接著又收到白勝義羈押於刑部,已招供,劉楚奇心懷惴惴,坐臥不安,便急忙尋求太子殿下,討個主意。
但是,顯然太子殿下的謀士已經瞭解到了他的想法,派人在半路上堵住他,傳言道,眼前正是火燒眉毛的時候,一舉一動不能引人注目,更不能與劉楚奇見面。
現在,這劉楚奇見狀是真害怕了,頓時有了上不沾天,下不著地的感覺,感覺自己心就是踏實不下來。
雖然平素他拿贓款送禮,太子殿下是來者不拒,對工部之事,睜隻眼閉隻眼,但是現在太子殿下居然撒手不管了。
不過倒也是,現在太子殿下那裡不也是剛剛被燁王殿下整治過嗎?大概也不好插手這裡的事情,而且就算是太子殿下所得銀兩不在少數,若論到公堂之上,他完全可以推個乾淨。
畢竟這賬薄上所記,那也只能說是他劉楚奇的一面之辭。
就在自己焦頭爛額的時候,三皇子忽然來訪。
正所謂病急亂投醫,劉楚奇回到家中,立即帶了幾件古玩字畫,去見三皇子。
這個時候他需要多打聽一些底細。
可是等到他一到就明白是怎麼回事了,這手中握不到實權的三皇子,就是想趁渾水摸魚,撈更多的錢。
三皇子見到劉楚奇到了,在客廳裡劈頭就道:“我剛從太子哥哥那兒回來。哎,我真的是同情你啊,劉大人,現在知道什麼叫世態炎涼,什麼叫走投無路了吧?告訴你,皇上蓄勢待發要拿一批貪官開刀問斬,震懾天下官吏。”
接著看著劉楚奇腦門上出現的汗珠,妝模作樣的嘆了口氣,“也是你趕巧了,走的是逆水的道,扛的是頂風的旗。居然敢公然收買刺客行刺,你的膽子竟然如此地大?”
“哎,這三皇子說話還是要慎重啊,下官絕無收買刺客行苟且之行,臣保證啊!”劉楚奇頭搖得得拔郎鼓一般,微笑反駁道。
“是嗎?”三皇子反問道。
坐了片刻,三皇子一端茶杯,笑了笑,做了個送客的姿勢,道:“既然此事與劉大人沒有任何關係,那您還是請吧!”
這種樣子顯然跟往日不一樣,假如三皇子沒拿到什麼證據,不會如此倨傲。
劉楚奇也慌了,拉著三皇子的手忙道:“三皇子為何這就送客,還不知道你所指何事?還請三皇子示下。”
三皇子淡淡道:“那你就坐下喝茶,聽我嘮嘮嗑吧。”
“是!”劉楚奇立刻坐了下來,等著從三皇子這裡套出些情報。
“哎,其實不瞞劉大人說,我最近喜歡上的一位美人於柳沛春等人正是好友,在那裡正好得到一些訊息啊。這個女子不僅懂官場還懂人的心理,而且她的刑訊逼供十分拿手,割鼻子挖眼睛,輕車熟路。可這一次呢,她分明抓住刺客卻不逼供。這是為何?”
“這,述屬下愚鈍,請三皇子賜教。”劉楚奇可不敢擅自回答,萬一是個陷阱豈不是把自個兒搭進去了,便謙遜地請教。
三皇子笑道:“你還真的是笨啊,那丫頭早就在江湖上找到了一股人馬,暗中追尋刺客,看刺客向誰覆命,哈哈,是不是很聰明?”
“這!”劉楚奇身子一下僵住坐在椅子。
千防萬防,沒想到最後會是這個計策啊!
三皇子看著劉楚奇變得鐵青的臉色,接著道:“果然,刺客向你的人覆命了。劉大人,聰明一世啊。官場你可以玩兒別人,可是,在江湖上,你玩不過柳沛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