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施施眼睛悄悄睜開一條縫,黑暗中能看見書案那頭有個人正在翻找,即便他穿著一身黑衣,還蒙著臉,莫施施還是能看出就是洪毅。
那樣的身段,那樣方式,怎樣看都是那個莫弘毅的方式!
終於——
洪毅在氈墊下找到了藏寶圖,還拿著湊到帳篷的縫隙就著月光瞧了瞧,才折起來放到懷裡,轉頭盯著莫施施看了會兒,忽的走了過來。
雖然之前做的偽裝很有自信,但是也怕洪毅認出來,假裝翻了個身,臉兒衝著帳子裡。
幸好這個男人現在的身份是賊,俗話說的做賊心虛吧,所以,對於,施施的動作,他倒是被嚇了一跳停下腳步,看了會兒見莫施施這邊兒沒動靜,再也不敢停留,忙鑽出帳篷跑了。
莫施施這才鬆了口氣,閉上眼決定睡一覺,這些日子提心掉膽的,就沒睡過一天踏實覺,往後就看這幫人狗咬狗了,再不用想法子對付浪裡鬼,一個貪字刻在腦門上,不用別人費心思對付,他們自己就會自取滅亡。
轉過天一早,秦舒朗就叫人進來,詢問昨兒晚上是誰值夜?帳篷裡遭了賊都不知道,該罰,拖下去打十板子。
那些下人賤秦舒朗忽然這樣說,雖然心中不甘,但是也不好說什麼,接著就去受罰了,反正十板子是自己人打,不過撓撓癢癢罷了。
但是這番動靜驚動了浪裡鬼。
浪裡鬼昨兒晚上跟玥玥整整折騰了一宿,雖然這個玥玥的姿色僅僅能夠算得上是中上的,可是技巧很好,加上面板細滑,腰肢輕軟,小嘴巴的軟糯簡直就是銷魂,所以,一遇見她,總是會開心的停不下來。
而且,也不知道洪毅和哪個那個郎中要的,自己一氣吃了倆,真他孃的管用,折騰了一晚上,都沒覺得力不從心,直到最後,那個小娘子暈過去三四次,實在是沒意思了,才停下手來。
這不是天亮的時候剛睡著,這給外頭的響動吵嚷起來,不爽之極,對著外頭喊了一聲:“吵吵什麼?”
外頭他的隨從忙道:“老大,秦先生哪兒昨晚上失竊了,說丟了要緊的東西。”
一句話,浪裡鬼徹底醒了,秦舒朗哪兒除了藏寶圖,還能有什麼要緊東西,翻身跳下地,套上衣裳就往外跑。
他一走,玥玥撐著身子起來,下地去翻昨兒洪毅給浪裡鬼的那個匣子,開啟見並排擺著十個藥丸子,已經少了兩丸,放到鼻端聞了聞,不禁暗罵,洪毅不是東西,怪不得昨兒晚上浪裡鬼差點兒把自己折騰死呢,這樣的虎狼藥,他一氣吃了兩丸,真不知怎麼死的了,小心馬上風……
浪裡鬼匆匆趕過來抓著秦舒朗問:“丟了什麼要緊東西?”
秦舒朗目光閃爍,吱吱嗚嗚:“沒,沒什麼,是我的詩詞手稿,都是些寫著玩的!不打緊!”
詩詞手稿?鬼才信,看著秦舒朗這支支吾吾還有些肉疼的樣兒,浪裡鬼更覺得丟的一定是藏寶圖,秦舒朗給自己那個圖,已經基本看出是在那個具體的地界,而秦舒朗說剩下的題沒解出來,肯定有所保留,即便沒有全部解出,也不會就給自己的那些,他手裡的地圖肯定更確切,不然,怎麼解釋他如此慌張。
而在自己的地盤上就敢竊取藏寶圖,除了秦舒朗那些僕人隨從還能有誰?
浪裡鬼看了這些僕人一眼,眼中厲色一閃笑道:“我還當是什麼,原來是秦先生的詩詞手稿,常聽人說,秦先生風雅,詩詞歌賦無所不精,看來這個賊還是個雅賊,進了秦先生的帳篷不偷金銀,卻偷詩詞手稿,秦先生放心,在下定拿住這賊,將秦先生的手稿完璧歸趙,來人,給我搜,所有人的帳篷都不放過。”
莫施施聽著外頭的說話聲兒暗道,果然浪裡鬼這廝陰險,明知道丟的是藏寶圖卻仍不動聲色,不過,今兒晚上估摸就有好戲看了,至於洪毅這個人,根本不用自己動手,自然有人收拾他。
浪裡鬼折騰了一天也沒找著秦舒朗的手稿,卻一再跟秦舒朗保證,一定會完璧歸趙後才回去。
而這邊!
浪裡鬼回了自己的大帳,立馬就把秦舒朗的僕人隨從都叫了過來,直接了當的道:“我待你們不薄,說好找到寶藏人人有份,有人私自竊取藏寶圖實在不該,若此時交出來,既往不咎,若想私吞,那就別怪本浪裡鬼不客氣了。”
底下的僕人隨從你看我,我看你,都知道這個浪裡鬼可是個厲害角色,一時間齊聲道:“浪裡鬼已答應我等人人有份,那藏寶圖浪裡鬼也給我們幾個瞧過,屬下人等何必再私自竊取藏寶圖?”
“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