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這裡是《哈利波特》的世界,他們掌握的能力,就是魔法。而湯姆,就是日後大名鼎鼎的二代黑魔王,伏地魔,湯姆·馬沃羅·裡德爾。而我們的主人公就是在車禍中不幸遇難的陳揚,不幸中的萬幸,陳揚到臨死前終於踐行了自己的對《哈利波特》精神核心的理解,他雖然生活中普普通通,甚至稱得上一無是處,但是在他衝向馬路的瞬間,他成就了自己的勇氣,成為了別人的英雄。畢竟,人類的讚歌就是勇氣的讚歌。
當他度過了懵懂的幾年後,才明白自己來到了二戰前的歐洲,成為一名叫做納爾遜·威爾特寧·威廉姆斯的孩童,這種附身可以說是最為司空見慣的穿越方式了。獨特的記憶讓納爾遜在孩提時期就無比早慧,這讓他顯得與其他稚童十分不同,也吸引了同一所孤兒院中另一位與大家格格不入的少年,湯姆·裡德爾的注意。
當納爾遜第一次知道自己樓上住的人竟然與伏地魔同名時,他是拒絕的,這種荒誕感在湯姆私下裡為他展示了自己獨特的“才華”以後達到了頂峰,他只能接受了這個殘酷的事實——在魔法的世界裡當一名麻瓜,但是當他在某次想要救起一隻落水的貓而那隻貓從水中飛了出來時,他明白,在這個殘酷的世界中,他也有幸成為了幸運的一份子,他擁有成為一名巫師的資質!
童年的情誼容易締結,這種友誼往往純粹且長久。按劇情的走向,湯姆會以常人難以理解的方式向同一所孤兒院的孩子展現他的魔力與強大,並且在日後成為一名黑魔法師,但是湯姆又何嘗不是冷暴力的受害者呢?孤獨的環境導致了彆扭的性格,而魔法能力讓他的自我保護變得尖銳……甚至恐怖。納爾遜相信,沒有人會是天生的黑魔頭,“決定我們成為什麼樣人的,不是我們的能力,而是我們的選擇。”鄧布利多的警句他一直銘記在心中。
湯姆很快與納爾遜成為了無話不談的密友,哪怕是最強大的黑魔王,在年幼時也不會渴望孤獨,甚至食死徒雖是他的奴僕,卻會被稱作“家人”。納爾遜常常給湯姆“詠唱”一些正能量語錄,這使得年幼的湯姆總是感到迷惑。湯姆也經常給納爾遜分享自己的理想,“成為貴族”、“成為軍官”、“成為首相”之類的,納爾遜雖然為他沒有諸如“成為黑魔王”一類的理想感到欣慰,卻也在時刻警惕著,他從湯姆的夢想中感受到了對權力和力量的追逐,彷彿是一種天然的野心,而這種傾向隨著夢想越來越大而變得強烈,不想成為黑魔王可能只是因為湯姆並不知道魔法的存在。
“你為什麼想成為軍官呢?每天還要訓練,還要打仗,風吹日曬的。”納爾遜嘗試讓湯姆放棄成為一個戰爭販子的想法。
“我們的才華天生適合剝奪那些庸才佔據的東西。”湯姆用自己中二而引以為豪的邏輯據理力爭,“那些庸才身居高位卻毫無建樹,讓我感到噁心。”
“你那叫反派,你為什麼不想著成為一個正派角色,比如超人呢?”
“超人?那是什麼?”
“那是上個月剛出的漫畫,一個美國的超級英雄,等下我把那本《動作漫畫》拿給你。”
“你去哪弄的美國漫畫?”
“你沒發現嗎?最近街面上美國人越來越多了。”
……
而此時此刻,就在兩人坐在屋頂上討論著漫畫和理想的時候,一位不速之客來到了孤兒院。他留著赤褐色的長髮和鬍子,穿著一件考究的紫紅色天鵝絨西服,他面容英俊,步伐輕快,卻籠罩著一絲愁容,他右手中拎著一根魔杖,他是阿不思·鄧布利多。
阿不思·鄧布利多敲開孤兒院樓房的門,衝著為他開門的那位姑娘點頭致意,“下午好,我跟一位科爾夫人約好了,我想,她是這裡的總管吧?”
幫工的姑娘慌亂點頭,喊著科爾夫人的名字,馬上從樓內傳來了科爾夫人的回應。
鄧布利多進樓前退離了樓門幾步,望向房頂,發現兩位少年在看他,他向他們擠擠眼睛,笑了笑。
看到鄧布利多,納爾遜明白,歷史的車輪開始轉動了,哦不,是歷史的飛天掃帚開始飛行了。“像我這樣的正人君子應該會去格蘭芬多吧,或者拉文克勞?”他美滋滋的想著。
湯姆則是不屑地嘖了一聲:“這人什麼審美,他西服的顏色讓我覺得噁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