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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四十章 男巫的毛心臟 (1 / 2)

“不要掙扎,噓,很快的。”

昏暗的神廟中,納爾遜的聲音迴盪著,營造出些許恐怖故事的氛圍,神廟的四面被厚實的羊毛氈圍了起來,連一絲光線也不會射入,女祭司對外宣稱這是在進行一場向阿波羅尋求神諭、驅散陰霾的儀式。

這種說辭得到了大多數城邦居民的認可,在攝魂怪靠近之時,麻瓜們的大多數便已經失去了意識,在巨龍的俯衝中,僅剩的清醒者也因為恐懼失去了意識,當他們醒來後,看到的只有天災侵襲過的廢墟以及在神廟的儀式中逐漸退去的烏雲,那些目睹了一切的巫師們自然不會暴露剛剛發生的危局,甚至哪怕在納爾遜大搖大擺地從遠處的街道走來,當著他們的面收集地上灑落的龍血以及男巫落下的烏鴉羽毛時,他們也只是冷漠地站在一旁觀望。

納爾遜的目光始終都沒有和這些人有過一丁點兒的交流,在他看來,他們比那些在攝魂怪的威壓下失去意識的麻瓜還要不如,在海爾波的爪牙前來問責時保持緘默、沒有透露納爾遜的存在,又在納爾遜趕來收拾殘局時保持緘默,不過是隨波逐流、兩頭下注罷了。

他收集完男巫留在這裡的所有東西,捏著剛剛抓住攝魂怪的小銀球,幻影移形到了阿波羅神廟之中,在簡單徵得了皮提亞的同意後,他開始著手搭建一個合適的環境。。

神廟內唯一的光源從屋頂正中央被納爾遜用魔咒粗暴轟開的缺口處射入,在經過幾面架設在半空中的鏡子反射後,聚焦在位於神廟正中央的石床上。

一隻滿是銳意的銀隼懸停在石床邊,一雙火炬般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石床上正在納爾遜的魔杖操控下緩緩開啟的小銀球。

陰冷的溼氣頓時在神廟中瀰漫,讓周圍的石柱都不由得顫抖起來,一團濃重的、宛如長髮糾纏在一起的黑霧從小銀球的裂縫中擠出,發出一聲足以令人鼓膜破裂的尖嘯,說時遲那時快,銀隼揮動翅膀,散發著銀輝的羽毛如同箭矢般激射而出,在撲向納爾遜的黑霧尚未成型之時,穿透了它破爛腐臭的長袍,將它牢牢地釘在了石床上。

一時間,寂靜的神廟被激烈的切割聲覆蓋,等到聲音消散,早已躲到柱子後面的皮提亞小心地探出頭,看到了一隻四肢與喉嚨被銀隼的羽毛貫穿、在石床上不住掙扎、不斷有黑霧從身上爆出卻又很快被周圍的白霧消解的攝魂怪。

她捂住嘴巴,瞪大眼睛,作為常年被攝魂怪襲擾的人,她當然知道這是什麼,更驚訝於納爾遜居然掌握著某種壓制甚至捕獲攝魂怪的手段,石床的下半截滿是被貫穿的孔洞,銀隼射出的羽毛穿透堅硬的石塊,深深地插入地下,化作一團團溫暖的銀芒,融入飄蕩在納爾遜周遭氤氳的白霧之中。

她好奇地注視著白霧,伸出手,輕輕地觸碰著一縷飄到她身邊的霧氣,眼睛瞪得更大了。

“這是……”

皮提亞剛想說這股霧氣和阿波羅神廟地下的巖縫中飄出的“預言之霧”有著近似的特質,但銀隼卻轉過頭輕輕地瞟了她一眼,她馬上閉上嘴,意識到納爾遜正在做的事情不能打斷,只好將後半句話咽回肚子裡。

攝魂怪的目光從兜帽下向著納爾遜射來,納爾遜的臉上露出了驚訝的表情,這和他熟悉的攝魂怪完全不同,在兩千年後,那些駐守阿茲卡班的攝魂怪只具備殺戮破壞的本能,以及根植在靈魂深處的對生命的憎恨,如果它們還有靈魂的話。

但眼下的這隻攝魂怪卻表現出豐富許多的情感,包括憎恨、暴虐、警告乃至恐懼,它的目光中充滿了不該屬於它的東西,連帶著魔力都不似未來的攝魂怪那樣單一的冷寂,反倒像一名真正的黑巫師似的,混亂又駁雜。

納爾遜歪了歪頭,在剛剛對視的那一瞬間,他竟然感覺到了一種被詛咒的刺痛,抬起魔杖,懸浮在一人一鬼頭頂的守護神在展翅中消散,重新凝聚在納爾遜面前,有力的利爪下抓著一團蠕動的綠色霧氣,它輕輕一捏,便將這團詛咒的魔力捏碎了。

攝魂怪並不存在通常意義上的發聲器官,但是納爾遜仍舊能夠聽到一陣陣類似蛇佬腔但又像是從牙縫裡擠出空氣的模仿的“嘶嘶”聲,來源於攝魂怪被兜帽牢牢遮住的面孔之下。

“噓,”納爾遜伸出空著的左手,從面前撩起一縷白霧,白霧在他的掌心中迅速凝聚成一隻覆蓋整隻手的銀色手套,向攝魂怪的頭部探去,一把撩開了它的兜帽,“不要叫,很快的,忍一忍就過去了。”

他的語氣很輕柔,就像是醫生在溫和地對病人宣讀醫囑,但手上的動作卻並不那麼平靜。

納爾遜已經做好了看到攝魂怪面孔的心理準備,在很久之前,他曾經有幸目睹過一次,但在掀開這隻攝魂怪的兜帽後,他的動作一滯,整個人愣在了床前。

攝魂怪的嘶吼更加刺耳了,聲音中包含的殺意也愈發濃郁,納爾遜眯起眼睛,一隻尾部裝著炭筆的蜉蝣迅速地在一本被另外兩隻蜉蝣託著的空白莎草紙上描繪出它的面孔。

和兩千年後在阿茲卡班生活的、無法用言語形容它醜陋的攝魂怪不同,眼前的這隻更像一個人,一個被死亡侵蝕,但卻不知怎的沒有死去的人。

皺巴巴的灰敗面板上長滿漆黑的黴斑,隱約間可以看到人臉的輪廓,半闔的、已經失去開閉功能的眼眶中,被死亡浸透的濃郁黑色形成了覆蓋眼球的眼翳,納爾遜甚至都無法判斷它的眼翳之下究竟有沒有眼球。

納爾遜的手中寒芒一閃,一柄鋒利的小刀在掌心瞬間凝成,一刀劃下,從釘在喉嚨正中央的羽毛往下,一直劃到肚臍的位置,腐爛的長袍根本無法抵禦這柄蘊含著守護神魔力的小刀,它的長袍和下方的皮肉被一刀劃開,刺鼻的腐臭氣味噴湧而出,被一道透明的屏障迅速遮擋。

這道屏障除了遮擋臭氣與可能的毒瘴外,還肩負著聚焦光線的使命,納爾遜低下頭,認真地觀察起攝魂怪的內部構造。

它完全就是一具活著的空殼,納爾遜額角直跳,臉上寫滿了震驚,那些能夠被摘除的器官都已經被丟棄,作為一個活物,它根本無法正常地存活,只能依靠魔力延續自己的存在,細密的魔文鐫刻在它如海綿般疏鬆脆弱的骨骼之上,納爾遜只翻譯了幾個字元就猜到了它的用途——詛咒,世界上最惡毒的,即便兩年年後也沒有哪個黑巫師能夠望其項背的詛咒。

這隻攝魂怪具備與人類似的結構,但它與生命相關的一切部件都被奪走,取而代之的是命令它在死亡的痛苦中永恆延續的詛咒,骨骼上的魔文充當了它的內臟,連骨骼本身都只剩下承載魔文的價值,它被死亡無限地侵蝕,身上已經不剩下半點兒生命的氣息了,但是它還活著,哪怕垂垂老矣,哪怕全身腐爛,哪怕最終骨骼斷裂變成一團不能行動的垃圾,哪怕被老鼠驅蟲吃個一乾二淨,它還是存在。

一瞬間,各種和海爾波相關的邪惡魔法條目浮現在納爾遜眼前,和攝魂怪的情況沾邊最多的便是陰屍與魂器兩種惡毒的魔法,但毫無疑問攝魂怪並不屬於其中任何一類,它更像是這兩種魔法在研究的過程中誕生的失敗品,同時承擔了它們恐怖的副作用,但唯一的收穫便是作為一隻散佈絕望的傀儡苟延殘喘,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它似乎曾經是個人類,也不知它究竟是得罪了海爾波,還是因效忠落得了如此下場,納爾遜眼中的憐憫一閃而過,很快被堅定取代,相比兩千年後攝魂怪那無懈可擊的構造,這隻半成品能帶給他更多的幫助——海爾波的魔文一覽無餘地呈現在他的眼前,作為古代魔文的拿手行家,哪怕到現在為止都沒有看到海爾波本人,但從這些句段的字裡行間,一名毫無顧忌的邪惡巫師形象已經在納爾遜的心中浮現,海爾波偏愛的魔法與他使用魔文的習慣也被抽絲剝繭地一筆筆記錄下來。

“我覺得有件事情必須要告訴你,皮提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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