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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三十八章 來自星空的最後一塊拼圖 (1 / 2)

“馬人的歷史不像人類一樣習慣在石板、泥板或者草紙上書寫記錄。”

喀戎一邊在前面帶路,一邊對走在身側的納爾遜和湯姆說道:“一千年來,先祖們的故事被融入星座的傳說中一直口口相傳,當然,對我們而言,相比星空帶給我們的啟示,由它們衍生出的傳說根本不重要,就像這位裡德爾先生所說的那樣,將星星和某個人的命運結合起來是無稽之談,我們比任何人都清楚,那些只是教導馬駒時為了讓他們記得更清楚而編造出來的罷了。”

“我明白,和我們的歷史一樣,最重要的往往是我們可以從中吸取什麼教訓,而非生硬地記憶那些時間點與事件,儘管它們同樣有趣。”

“為了避免你們馬人產生誤會,我不得不宣告一下,”湯姆一邊用魔杖削斷兩人的腳下的一根粗大樹根,一邊插嘴說道,“覺得它們有趣的可能只有納爾和他最尊敬的幽靈教授。”

“賓斯嗎?”喀戎點點頭,“我知道他,其實像他那樣瞭解歷史的人也能從過去發生的事情中找到未來的答案,只可惜,未來對他而言毫無意義。”

“未來對任何人都有意義,即使是這樣一塊不會動不會叫的頑石。”

納爾遜將擋在路上的一塊石頭踢到一邊,撥開遮擋視線的樹葉,快速向前,越往禁林深處前進,樹蔭越密,陽光越暗,甚至連溫度都降低了不少,馬人們選擇了一條他們熟悉的林中小徑,但這條路明顯更適合高大腿長的並擁有馬蹄的他們,納爾遜和湯姆不止需要跟上速度,還要披荊斬棘,跨越那些齊腰高的灌木叢,相比阿爾巴尼亞的原始森林,禁林因為魔法的滋潤,物種要豐富得多,納爾遜不得不在那些他看著就犯惡心的彩色植物之間仔細辨別前路,臉色漸漸差了起來。

“你把那個眼鏡戴上嘛。”湯姆小聲提醒,“你是不是忘了,那玩意兒就是為了你的色弱設計的。”

“那是墨鏡,湯姆,這裡這麼黑,”納爾遜聳聳肩,“難受點兒就難受點兒把,至少我不會因此摔死。”

“你看到豐富的色彩會頭暈嗎?”喀戎停下腳步,轉過身,伸長手從身邊不知名的樹上用箭頭刮下一片樹皮,遞給了納爾遜,“我還以為你無所不能呢,這下算是放心了……把它放到嘴裡咀嚼吧,感覺會好很多,對了,我知道你們會用清泉咒,可以沖洗一下。”

納爾遜接過樹皮,放到鼻子底下嗅了嗅,有一股熟悉的類似的薄荷的熟悉清香,當香氣湧入鼻腔,頭腦瞬間振奮起來,噁心的感覺也有些消退了,不過這種感覺也給他一種似曾相識之感。

“這是什麼?”納爾遜好奇地問道,捏著樹皮的指尖縈繞著兩條薄紗般曼妙的水帶,仔細地衝刷著樹皮上積年的汙泥。

“不知道,”喀戎聳聳肩,“我們只在乎它有什麼用,但它又不是星星,叫什麼和我們有什麼關係嗎?有些馬駒在剛剛可以奔跑時會因為各種原因傷到精神,我們便會用這種植物替他們療傷,如果你真的好奇,或許可以等下回去的時候可以帶一片去問問你們的塞克斯教授,她去年的時候曾經帶著一個女孩在禁林入口處挖坑,當時還專門深入了一些尋找這種樹木……她應該還在霍格沃茲吧?按照人類的標準,她似乎還沒到退休的年紀。”

喀戎想到之前提到迪佩特的尷尬,不由得補充了一句。

“這種警覺倒是很有先見之明。”湯姆幽幽地說道,“為什麼你每提到一位教授,他就會遭遇失業,這也是一種占卜嗎?”

“我知道這是什麼了。”納爾遜從口袋中找出一枚只剩下半瓶綠色魔藥的小水晶瓶,擰開塞子嗅了一口,說道,“這應當是清新靈的主藥,效果和氣味都很相像。”

“很難想到你會從兜裡拿出來一瓶魔藥。”湯姆幽幽地說道。

在當下這個世界並不安寧的時間,禁林相比未來反而和平許多,林中還沒有八眼巨蛛這種駭人的神奇動物,兩人一馬在林中穿梭深入,並沒有遭遇到每年開學典禮時校長都會恐嚇他們的禁林危險。

在三人前方的不遠處,納爾遜的小銀球正在十來位馬人的手中來回傳遞著,只是親自上手感受了一番,他們便很快將其視若珍寶,璀璨的星空時隱時現,伴隨著陣陣驚呼聲,但即便是這樣誘人的寶物,馬人們也沒有想過據為己有甚至多多把玩一會兒,他們的目光無比純粹,只是稍加感受,便會將它傳遞到下一位同伴手中,不得不說,相比他們對待外人的警惕態度,族群內部的和諧已經夠人類學習一百年了。

“只是因為我們的世界更加單純,”似乎看出了納爾遜在想什麼,喀戎輕聲說道,“對我們而言,星空就是一切。”

“那還挺好的。”湯姆回應道,也不知道是在陰陽怪氣還是發自內心。

“繼續說星星吧,”喀戎抬起頭,望向葉隙間灑落的陽光,斑駁的光影落在他赤裸的上半身,背後的鞭痕明暗交錯,為這位雕塑般的馬人籠罩上一抹憂鬱的氣質,“和人類不同,馬人習慣生活在森林中,你們知道,在茂密的森林中,除了一些靈敏的生物,大多數的居民都難以辨別方向,到處都有一樣的樹可一樣的葉子。”

“沒錯。”

“人類習慣生活在各種地方,山地、平原、河谷……但很少見到有人會居住在茂密的森林中,”喀戎繼續說道,“我以前在法國待過一段時間,那時候我遇到了一位來自北歐的詩人,他告訴我,屬於月亮的人會根據月亮辨別時令,屬於高山的人會攀登高山尋找天宇,而屬於溪流的人沿著溪流,便會找到屬於他的歸宿——這似乎是一段在北歐的巫師中流傳甚廣的諺語,雖然我不知道具體指代什麼,但人類確實是逐水而居的,對於你們來說,高山、峽谷甚至河流都可以作為指示方向的參照,而生活在森林中的馬人,能夠依靠的,只有偶爾從濃密的樹冠中透下的,星星點點的夜空,這也是馬人占星術最早的來由——辨別方向。”

“屬於溪流的人沿著溪流,便會找到屬於他的歸宿……”

納爾遜目光一凜,怔怔地念叨著這句話。

太陽漸漸落下山頭,不知不覺間,兩人已經在禁林中待了一整個下午,魁地奇球場歡鬧的人群已經回到寢室,而納爾遜和湯姆卻連比賽的結果都不知道,林子裡秋蟲的鳴叫聲漸漸微弱了下來,取而代之的是夜間穀風的呼嘯聲,在跨越了一道天然的藩籬後,月亮從薄薄的雲層後探出頭,緩緩地亮了起來,納爾遜的視野被黑暗覆蓋,感受著口中的樹皮傳來的清冽感與夜晚的陰冷,他不由得裹緊了衣服。

前方的馬人燃起火把指路,省去了他們施展照明咒的功夫,讓手可以插在口袋裡保暖,只是綽綽的人影卻為這場平靜的旅途徒增了一份奇幻的色調,讓它變得更像一場魔法的冒險。

“但是日月星辰是在不斷變化的,每一天都會有不同的位置,除了偶爾幾個固定指向某個方向的星座,如果真的有人靠一張星圖去認路,那麼他可能真的會在森林裡找到自己的歸宿,”喀戎的語氣中帶上一絲幽默,“很抱歉,我們那麼多年都沒有發明指南針,但是馬人也有自己的辦法。”

他取下背後的勁弓,抽出一支利箭,彎弓拉弦,納爾遜注意到,那些看起來只是裝飾的紋路在夜色中亮起一抹熒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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