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下班的時候,廖凡民給沈亞玲打了電話,說下午法制辦一起聚餐,他必須要參加,想不到沈亞玲也說了,下午中級法院民事庭也要聚餐,她也要參加。
下午聚餐沒有通知任麗,不到五點半,任麗就離開打字室,帶著對廖凡民的感激回家去了,下午簡單的閒聊,廖凡民知道了,任麗在法制辦來打字僅僅兩個多月的時間,沒有在食堂吃飯的資格,生活自理。
廖凡民沒有詢問任麗每月工資的多少,初次見面詢問這些問題是不禮貌的。
站起身來的時候,廖凡民感覺到腿有些發軟,不過內心沒有了那麼多傷心和恐懼感覺。
站起身的瞬間,廖凡民突然明白了,真正消除心魔的辦法,就是勇敢的去面對,而不是一味的迴避,他已經沒有與任麗生活在一起的可能性,兩人之間不會有太多的交集,坦然的面對這一切,就能夠逐漸的消除以前的沮喪和憤怒。
廖凡民內心有了決定,面對任麗,他保持距離,不遠不近,兩人之間除了在法制辦工作之外,不會有其他任何的接觸,當然,可能的情況下,他還是會出手幫助任麗的。
俗話說得好,百年修得同船渡,千年修得共枕眠,他與任麗之間,不管怎麼說都是有緣分的,已經過去的事情,無需糾結,再說現如今的任麗,什麼都不知道。
細細想來,重生之前,兩人的婚姻關係到瞭如此惡劣的境地,他廖凡民也是有一定錯誤的,不能夠掙錢,不能夠給女人足夠的安全感,不能夠完全的支撐起來一個家。
想到了這一層,廖凡民的心裡略微的好受了一些。
五點二十五分,陳萍進入了辦公室。
“小廖,下午聚餐,你可是主角,快點收拾東西,我們在食堂等你。。。”
沒有等到廖凡民開口,陳萍轉身離開辦公室。
外面傳來高跟鞋跟與地面撞擊急促的聲音,看來陳萍的步伐挺快的。
一直到五點三十一分,下班時間已經過了一分鐘,廖凡民才起身離開辦公室,關好門之後,朝著食堂的方向走去。
下午在機關食堂吃飯的人不是很多。
陳萍在食堂的門口等著廖凡民。
“快點,大家都在包間裡面等著了。”
廖凡民跟在陳萍的身後,進入了包間。
包間裡面雲霧繚繞,坐著的人全部都在抽菸。
眾人的目光瞬間集中在廖凡民的身上。
廖凡民的眼神,已經完全掃過一遍,屋內所有人都看清楚了。
這一眼,讓廖凡民產生了巨大的失望,沒有一個年輕人,六個人之中,兩人有些禿頂,看上去大約五十歲左右的年級,一個人滿頭的白髮,估計也不少於五十歲,還有三個人,看上去應該是四十歲左右,可臉上的表情都有些木然。
唯一的年輕人,就是陳萍了,而且還是女同志。
向進軍可能沒有散會,所以還沒有到。
這一刻,廖凡民突然想到了很多,在政府大院裡面,法制辦恐怕是可有可無的單位,本職的工作沒有哪個領導重視,畢竟是政府的直屬單位,這樣的單位不可能沒有年輕人,而那六個沒有通知的抽調到政府辦去做事情的幹部,可能就是法制辦的年輕人,或者說有工作能力的年輕人。
留在法制辦的機關幹部,要麼是本身的工作能力一般,要麼是年紀大了,看破紅塵,在這裡養老,要麼就是機遇不好,沒有出頭之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