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大人,莫非,是有什麼難言之隱?”
聽著慶帝明顯帶有威脅的話,嚇的常任便是膝蓋一軟,跪了下去,連忙說著,“回稟皇上的話,臣有惑,不知道皇上所說的南詔王與六公主的異常,是指什麼?”
看常任的模樣,也不想是在作假,於是慶帝才稍微緩和了些,說著,“沒什麼,只是江南賑災,茲事體大,所以不論有什麼事情,你都可盡數說來,到時候,朕自有判斷。”
聽到這個,常任頭上的汗才稍微少了些。於是乎,平息了一下之後,便把自從京都離開之後,南詔王和六公主之間的種種,都一一道來。
說起來,二人除了關係看著親暱些,其他的,倒也沒有什麼不妥之處。
等到常任離開之後,慶帝才開口說著,“額圖,你說這南詔王,會不會是已經知道了些什麼?”
“奴才覺得,或許,不過是南詔王看著六公主可愛,才在一路上以父女相稱的。畢竟,這南詔王膝下,可只有一個世子,還寄樣在外。看到六公主,自然會有些舐犢情深。”
對於額圖的這個回答,慶帝不予置評,但是心中,卻已經有了自己的思量。果然,不一會兒,便下了命令,“額圖,不論南詔王是否真的知道,還是隻是看著元阮阮可愛,我們都不能姑息。能活到現在,也算是她的福氣了。”
“皇上,皇貴妃那邊,若是知道了,會不會......”額圖有些擔心的問著。
“皇貴妃那邊有麟兒,而且大業在即,她不會不懂事的。再者,朕已經寬厚了多年,也算得上是仁至義盡了。”無視額圖的勸說,慶帝依舊還是堅持了自己的想法。
“是,那奴才,這就吩咐下去。”
離開了擎宸殿,額圖才脫下了臉上剛才那副擔心的神色。沒錯,他是故意的,在慶帝詢問自己的時候,他故意幫著南詔王說話,不過也是為了激慶帝而已。
這麼多年來,他對慶帝,還是有所瞭解的。自己若是直接說南詔王和六公主之間有什麼,恐怕,他也不會這麼輕易便下了決定。
好戲,才剛剛開始。
那邊,王皇后便收到了一封密函,裡邊詳細的寫著,穆菀嘉和南詔王的陳年舊事,而是,還著重的寫了,元阮阮和南詔王的關係。
不得不說,看到這個的時候,王皇后都被驚呆了。她的第一反應,就是把這件事情宣揚出去。一個德行有虧的皇貴妃,她的兒子,勢必就和那個位置沒有關係了。
不過很快,便被聞訊趕來的二皇子給攔了下來。他的一句話,讓狂喜中的王皇后猶如醍醐灌頂。
“母妃,這麼多年了,難道,你覺得父皇會不知道嗎?”
不得不說,這個可能性,她還真的從未考慮過。不過,冷不丁的被提起來,王皇后卻覺得很是在理。雖然不知道送信過來人的用意,但是現在冷靜下來,就可以想到,不論慶帝是否知曉這件事情,若是被人給傳了出去,想必到時候慶帝第一個追究的,不就那個賤人穆菀嘉,而是那傳播之人了。
因為,他是帝王。
“皇兒,那你說,現如今,我們該怎麼辦才好,難不成,就這麼白白便宜了那個賤人不成?”
聽著王皇后咬牙切齒的話,二皇子長嘆一聲說著,“母后,自從皇貴妃回來之後,您越發急躁了些。既然這信上說了,現如今,父皇的態度,是處之而後快,那我們,不妨就填上一把火。您說,若是元阮阮死了,而下手的人是父皇,比皇貴妃知曉了,會怎麼樣?”
聽到這個,王皇后終於笑了。
是啊,想必她穆菀嘉在能忍,在得知自己的女兒是被慶帝殺害之後,恐怕,也會坐不住的。到時候,自己這邊就只需要盡收漁翁之利了。
想到這裡,王皇后控制不住的笑了起來,笑的越發猖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