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早就知道阮阮這孩子聰慧,但是卻沒有想到能在這種事情上有建議,於是,也來了興趣。說著,“阮阮大可說來,無妨的。”
“那阮阮便獻醜了。其實,當年父王受委屈的事情,阮阮也是略有耳聞的。但是到底慶帝已經穩坐了多年,當初的事情,即便是現在提起來,那些別有用心的人,也會認為父王是圖謀得來的。到時候名不正言不順,被那些愚人所斥責,是阮阮所不想看到的場面。
再說三皇弟,如今不過是十歲,剛入宮,別說朝政大事了,便是宮內的禮儀,還都沒有學會呢。即便是坐在那個位置上,父王身為攝政王,那到時候家國大事,還不都是父王說了算。等過了幾年,讓皇弟主動讓位於父王。這樣,也算是名正言順,也堵住了悠悠眾口了。”
“可是、”南詔王有些不願。
“父王,母妃好不容易能夠有機會和您在重新在一起。若是在這個時候,您繼任了皇位,那這後宮定然不能無主。而母妃,到時候又該以何種身份自居呢?不過幾年時間罷了,父王該不會嘴上說著對我母妃如何情誼深厚,但是卻連著幾年時間都無法等吧。”說到最後,元阮阮的語氣,已經充滿了質疑。
猶豫片刻,南詔王說道,“好,那便依照你說的去做。阮阮,父王還有些事情要處理,這裡會留下人手來保護你們。就先走了。”
“嗯,父王路上小心。”看著南詔王著著急急的樣子,元阮阮笑著送別。
她知道,南詔王這是要回去和自己的幕僚商議。當然,最終的結果,自然是會和她預料的那樣了。
攝政王,一人之下,萬人之上。更何況這一人,也不過是手中的提線木偶罷了。
看著人離開,穆菀嘉有些不高興的說著,“阮阮,你這是做什麼,讓南詔王去當攝政王,那你的皇弟,如何才能夠掌握實權呢。到時候,即便是我們不願意,恐怕也沒有辦法了。”
面對母妃的懷疑,元阮阮悠哉悠哉的坐了下來,吃著糕點,配上茶水,好不愜意。
她自然是有愜意的資本,如今,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發展。自己離前世那種任人宰割的日子也越發遙遠了。雖然還遠遠不夠,但是到底,讓她看見了希望,她可以逆天改命,不會在走老路。
看著元阮阮那副樣子,穆菀嘉忍不住走上前幾步,奪下元阮阮手中的茶杯,不悅的說著,“阮阮,母妃同你說話呢,你聽沒聽到啊。等到南詔王繼位了,你皇弟,便沒有活路了。你倒無所謂,左右,也不會失了公主的身份。”
這話越聽到最後,便越不是滋味了。未免母妃接下來的話更加不入耳,元阮阮連忙說著,“母妃的顧慮,阮阮何嘗不知道呢。只是現如今,皇弟在朝堂上的勢力微弱。母妃別忘記了,若是要論起鳳族的支援來,那上位的,應該是阮阮。若是皇弟,恐怕鳳族那邊,也是不好交代的。至於完顏家,即便少將軍在如何心悅於我,也不會為了我一人,而去違背完顏家的祖訓,和南詔王抗衡的。母妃不會天真的以為,僅僅憑藉多年前的那點子情誼,便可讓南詔王放棄近在眼前的皇位吧。”
這一番話,可是叫穆菀嘉啞口無言。
她癱軟的坐了下來,雖然有些不想承認,但是她卻也知道,有些事情,女兒比她,要看的透徹。儘管心中不願意承認,但是南詔王是否願意為她放棄那個位置,結果是顯而易見的。
之所以有了緩和,不過是女兒的提議,符合了南詔王想要名正言順的心態罷了。
想通之後,穆菀嘉保養極好的臉上,終究是有了些裂痕,她開口說著,“阮阮所說,母妃何嘗不知道。只是,這請神容易送神難,到時候,等到南詔王真正的掌控了局面,那就不是我們可以決定,是不是要禪讓了。”
“母妃說的是,所以,這段時間,不過是阮阮的緩兵之計。既然皇弟坐上了那個位置,那阮阮便不會讓他輕易下來。南詔王在擴充自己勢力的同時,也正好給了我們發展的時間。到時候,孰強孰弱,便可真正的一決高下了。”對於這點,元阮阮很是有信心。
距離她和陸清臨約定的時間也越發臨近了,到時候,有些事情,便可浮出水面了。一個無後又身子孱弱的人,要著皇位,又有何用。
攝政王的位置,遲早,也是要拿回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