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說,現在陸丞相的兒子對那六公主有意?”看著底下的人稟報著,南詔王有些不可置信的問著。
“是的,至少,表現出來是這個樣子的。”面對著南詔王的追問,丁酉不緊不慢的回答著。
“哦,這是何意?”聽到這個,他頓時來了興趣。
“據我們的人回稟,自從前幾日他們出遊陸清臨受傷之後,那六公主每日都去府上想要探視。但是,無一例外的,都被人給攔了下來,聽說,是陸清臨暗中指使的。”
“陸清臨?這是為何?”
“屬下也不,不過就在昨日,不知怎地,居然讓他的貼身小廝帶著六公主從後門走了,據說,那六公主出來的時候,眼睛通紅,撞到了等候在門外的完顏珺。”丁酉說著自己打探來的訊息,隨後便一言不發的站在了那裡。
聽著丁酉的稟報,他細細的品味著,不多時,便露出了會心的笑容來。
“有趣,陸家兒郎甚是有趣啊。如此這般可真的是和傳聞大相徑庭啊。”想通了其中的脈絡之後,南詔王便高興的大笑了起來。
雖然陸丞相是站在自己這邊的沒錯,但是他卻總是有遺憾。如此這般的才能,教養出來的兒子居然是那樣爛泥扶不上牆的人物,每每聽著陸丞相感嘆,他也不免跟著傷懷。
現在看來,他是在給自己留後路罷了。一旦圖謀失敗,保全一個只顧吃喝玩樂的兒子還是不成問題的。
一個人,一旦有了後路,那就不可能全心全意了。
思及此,他吩咐道,“吩咐下去,既然是陸清臨想要的,我們不妨助他一臂之力吧。”
“是,屬下這就差人去辦。”說完,便乾脆利落的退了下去。
丁酉剛出門,就看著藥清長老走了進來。
對於藥清長老,他還是很敬重的。畢竟這幾日,在他的調理下,自己的身子肉眼可見的發生了改善。
“藥清長老,有勞了。”
“不敢當。”儘管南詔王對自己很是客氣,但是他還是謹守自己的本分,從不有什麼非分之想。
就著南詔王的手腕搭了上去,屋內靜悄悄的都不敢有人說話。
不多時,藥清的手才落了下來,撫了撫鬍鬚說著,“王爺這幾日的調理,身體已經恢復了大半,但是毒素始終盤桓在心脈附近無法祛除。”
“長老可還有其他的辦法?”聽到這個,一旁的元霖忍不住問著。
“霖兒。”聽到這個,南詔王有些不喜的呵斥著,隨即和藥清長老說道,“犬子無狀,長老請說。”
“世子也不必太過於憂慮,王爺此毒,有法可解,不過,需要一味藥引。這位藥引如今就在宮中。”說到這個,藥清長老的臉色明顯的有些為難。
慶帝和南詔王之間的鬥爭他也是略有耳聞,雖不知這毒是否是慶帝所下,但是卻也知道兩人關係不睦。如今在至關要緊的藥引在慶帝的手中,想來也是不易得到吧。
“還望長老告知,其餘的,本王會去想辦法的。”
“王爺解此毒需要有一味毒藥,噬心散,此要屬於宮中秘藥。需的此毒相剋,才能讓老夫在為王爺祛毒之時保證毒素不遊走於奇經八脈之中。”
“噬心散。只要這個嗎?”雖然有些不惑,但是南詔王並沒有問了出來。
奇人異事,最經不起的就是刨根問底。既然把命交付於他,就也不該有這麼多的顧慮。